首辅大人足足愣了半晌,方才挪开视线清了嗓道,“温久卿与桑吉不同。
”
“哪里不同?”今晚的沈令仪好像并没有那么好打发。
陆晏廷眯着眼,随着屋角更漏的滴水声音缓缓说道,“温久卿谋权,桑吉谋利,权不可交,但利可换,你说,是不是不同?”
真不愧是首辅大人,胡诌,都诌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沈令仪怔怔地看着陆晏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又问,“小侯爷在我身上,能……谋到什么权呢?”
陆晏廷抬手敲了一下小女人的眉心,阴沉了脸,“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他想要从你身上套些什么,都未必需要你主动开口。
”
这下沈令仪就更不懂了,闻言只能点头道,“既大人不介意,那九王子这事儿我就应下了。
”
她一没有胆子抗旨,二也不想让陆晏廷为难,三更是希望可以借此拿回卖身契顺利脱了奴籍。
如此一本万利的事儿,沈令仪觉得自已没有拒绝的必要。
“既应下了,那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陆晏廷问了一声以后见小女人抿著嘴皱起了眉,不禁笑道,“你不会真以为太子就是想让你陪着桑吉在上京城里吃喝玩乐吧?”
“还请大人赐教。
”沈令仪很识时务,连忙狗腿地给陆晏廷作了个揖。
她不傻,当然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
太子会找她,无非就是为了拖延和转圜,可朝廷一定不会放弃设茶马司的决定,而西羌也绝对不可能无条件点下这个头。
所以沈令仪清楚,她接下的这一道旨,就是个烫手山芋。
陆晏廷喝完手中的茶,抬眼就看到小女人那一脸娇柔妩媚的笑意,乌黑的眸子里倒映出摇曳的烛光,仿佛一簇点在了他心尖上的火苗,猛得窜起了炽热的火焰。
他看得心头燥动,一把挪开了面前碍事的矮桌,在沈令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人压在了榻上。
首辅大人身上的外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