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院看了好几次,就想知道陆晏廷回来没。
结果傍晚知春拎着食盒进来布菜的时候才和沈令仪说道,“姑娘今日怕是等不到爷了。
”
“怎么了?”沈令仪自然想到了昭元的话,以为陆晏廷受了伤才回不来的。
知春连忙摇了头,“爷没事,但我爹说爷出宫以后就回了老宅。
”
……
把陆晏廷传回陆府的,是陆府嫡出的大少爷陆晏珩。
暮色浓沉下,陆晏珩在书房等来了姗姗而入的陆晏廷。
兄弟俩已多日未见,面面相觑之下,谁都没有先开口。
陆晏珩的书房内一如既往地飘着一股子浓稠的苦药味,一年四季,挥之不去。
陆晏廷对这味道实在没有什么好感,每回闻,每回都会想到小时候他站在矮凳上被陆伯钧挥着戒尺罚抄陆晏珩描红字帖的场景。
回回想,回回厌,厌得多了,他对这种不太一样的苦涩味就记忆犹新了。
“坐……咳、咳咳……”两人对视片刻,陆晏珩见陆晏廷实在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先张了嘴。
只是他才刚说了一个字,就咳喘得厉害。
陆晏廷依著门框看了坐在轮椅上的陆晏珩一眼,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事你就吩咐,用不著作这种没意思的苦肉计。
”
陆晏珩一愣,忽然轻轻一笑,“怎么,是他们又说我今日身子骨欠妥,让你回来看看我,免得我……咳、咳咳……不知何日咽了气?”
陆晏廷闻言从桌边拉过了一张椅子直接坐在了门边,转口道,“既不是就要咽气了,那你倒是说说,找我回来做什么?”
陆晏珩看了他一眼,抬手用帕子捂著口鼻又咳了两声,方才顺了嗓子道,“母亲今日见了柳夫人,我让你大嫂帮着留意了一下,说……是换好了八字。
”
“谁的八字?”陆晏廷明知故问。
“你的。
”陆晏珩也是耐得住性子。
话题骤然又冷了场,过了片刻陆晏廷才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