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总之她自已却是想到了一些春色无边的画面,脸颊顿时红了大半。
“你……你别胡说!”沈令仪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可男人力气太大,圈着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屋里有些闷,男人身上也很热,他禁锢着她,收紧小臂,扰乱了她的心思,唇细细地啄吻下去。
沈令仪根本无力挣脱,盈满水色的杏眸中清晰地倒映着男人眉目如星的俊朗五官。
“怎么是胡说了呢?”陆晏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也不是没有喂过啊!”
沈令仪本以为自已伤了手,男人多少会克制些,且先不说怜香惜玉,但总归也是不方便的。
可谁知,这不方便,从头到尾也只有她自已而已,反观陆晏廷,倒是因为她的不方便而愈发地方便了起来。
那晚,菱格窗上泛着绯色的烛光,浅浅娇音入耳,缠绵销魂蚀骨。
还真是锦帐春宵疑不够,鸳鸯无水共风流。
……
可惜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喜乐从来都是不相同的,有人芙蓉帐暖,有人却愤懑震怒。
三更天里,平昌侯府的书房内,温久卿正怒瞪着自已的父亲平昌侯,嘶哑着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父亲,您……您怎么能……”
温久卿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背手站在窗边的平昌侯,素来温柔可亲的脸上露出了鲜少的狰狞之色。
“我为何不可以?”平昌侯闻言缓缓转过身,满脸不屑地看了儿子一眼,怒其不争,“如今圣人闭关,太子监国,你看到五皇子的下场了没有,别说是权,就是内务府那点蝇头小利,东宫都不想让五殿下沾了!”
平昌侯似看透这世态炎凉一般,口吻冷然,“没错,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我当然知道动她的后果,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年为官为臣,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但她是昭元啊,父亲!”温久卿听着平昌侯的强词夺理,只觉得荒谬不已,“她与驸马才刚回京,您就算……怎么能在六皇子设的夜宴后对、对她……”
温久卿没有把话说完,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若不是今晚他突然去前院找侯府的大总管商量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