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非常讲义气地拍了拍栖山的肩,转头就问陆晏廷今晚的仲夏宴他带不带沈令仪去。
首辅大人自然懒得理她,应付都没有一句,公主殿下于是雷厉风行大手一挥,直接去了隐竹院亲自把沈令仪带了过来。
所以,此刻眼见把沈令仪手腕松开了的男人却依然将她搂在怀中,昭元不禁嫌弃地摆了摆手。
“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口是心非的人不知道是谁。
”
陆晏廷不语,沈令仪脸红,隔着长桌,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就在这时,门口的传讯者高喊了一声“太子殿下与六殿下到”。
四下顿时一片肃静,众人皆恭敬起身垂首行礼。
不过,大步流星而来的不止太子与六殿下,两人的身后还跟着温久卿和池凌洲。
眼见温久卿,沈令仪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已之前失手打碎的那只琉璃盏。
她内心自有愧疚,知道此物她根本赔不起,自然就更觉抱歉了。
可忽然,陆晏廷将她往一旁的空桌前推了推,冷著语调不紧不慢道,“若是再看,我觉得你这双眼也干脆别要了。
”
沈令仪诧然抬头,映入视线的是陆晏廷阴沉不悦的神情,和方才似故意调戏她时模样判若两人。
沈令仪的心不由跳快一下。
这个男人,怎么像是……吃味了?
……
仲夏摆宴之俗在大周朝由来已久,沿袭至今,已逐渐演变成皇族权贵之间笼络与交际人心的私宴。
今年这仲夏宴的开局落在了六皇子的头上,只是在场的都没有想到,六殿下竟会把东宫也请了过来。
“众卿切莫拘谨,本宫今日不过是来找六弟讨一杯酒水,大家切莫束手束脚地扫了兴。
”
太子话音刚落,温久卿便朝着一旁的乐师和舞姬颔首示意了一下。
一时间响乐又起,舞姬们翩然翻飞的裙摆掠过众人的视线,划出一道道美丽迷人的弧线。
欢声笑语继续,六皇子左右逢源地引周遭众人落座,一边与昭元寒暄,一边向太子殿下举杯。
太子酣畅地饮下杯中琼浆,目光微抬,迎上了六皇子笑意权权的目光。
太子见着这个平日里总是与人为善却默不作声的六弟,不禁放松了一直紧绷在心中的那根弦,摇了摇头。
“今日本宫来得兴起,你们都随意些,本宫今日心烦不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