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和手腕都不容小觑。
我今日设的这个局,根本就不是为了拿捏她沈令仪什么,相反的,我只是在给自已铺路而已。
”
“姑娘,您这份心思……真是太厉害了!”银鹭虽然还是听得一知半解,却不妨碍她对自家主子的不吝赞美。
柳娇娇看了银鹭一眼,没点破她的盲从,只忽而放柔了脸上凌厉的神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所幸有惊无险,我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法子也算是做对了。
”她说著又轻轻咳了两下,然后无声地冲桌上的凉茶指了指,似有些自嘲道,“多少年没这样折腾自已了,这过敏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好受了。
”
银鹭心领神会地连连帮她倒了一杯茶,顺着她的话嘀咕道,“可不是嘛,您不知道,奴婢方才见着您那个样子都快吓死了。
姑娘,您这是在玩命儿啊!”
“看着吓人而已。
”柳娇娇喝了一口茶顺气,而后口吻淡淡道,“想要骗过那个沈氏我看是一点也不难的,便是皇后娘娘,今儿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但是陆晏廷……”
这个人太过聪明,说实话,柳娇娇觉得她要不是做的这么彻底决绝,根本不可能躲过陆晏廷的眼。
只是,这世上确是有如柳娇娇这般自诩聪明的人。
她满以为方才做的那些事已经完全地将沈令仪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扯进了她精心布置好的圈套中,殊不知沈令仪整个人却一直都是清醒冷静的。
五月云天多变,方才还有微风拂过的夜幕下转眼就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
陆晏廷将人从柳娇娇的寝宫带出来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地走在前面,既没有帮沈令仪解绑了手上的束绳,也没有同她说过半句话。
一直等回到了下榻的行宫,男人方才缓缓地转过头。
刚才一路冒雨而行,此刻两人身上都沾了雨,陆晏廷看着倒还好,但沈令仪眼下确是狼狈。
她已经大半天未进一粒米一滴水了,双手长时间被束,早就变得麻木。
陆晏廷只看了她一眼,心中就腾起一股想要将那设局的人直接撕了的欲望,天知道他之前是用了多大的意念才压住了怒意,在人前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冷漠模样。
“你……”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