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你现在只是陆大人的外室吗?”见沈令仪还愿意同自已聊,姚莲心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与大人……是在一起了吗?”
姚莲心这话说的很委婉,可沈令仪听懂了,她抿嘴点了点头,面色露出一丝潮红。
姚莲心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令仪的肚子,“令仪,你不要怪姐姐说话直接,你……大人安排人给你喝避子汤了吗?”
见沈令仪轻轻摇头,姚莲心的脸色骤然一沉,忽然又重重地握了一下沈令仪的双手。
“我知你一定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样委身跟着首辅大人的,但是令仪,我想提醒你,这条路,可不好走。
”
见沈令仪闻言不语,姚莲心也知这话再说就伤感情了,只点到为止。
“你自小就聪慧有主见,程妈妈总说你将来一定是能成事的。
我只是想说,日子过到最后,兴许谁都靠不住,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咱们还是要靠自已。
我瞧得出,陆大人眼下还是很疼你的,所以仰仗着这份疼爱,你就更要替自已好好想想。
你这样的身份,若是将来再有个孩子,岂不是这辈子都……都要走下等路了?”
“姐姐放心,我知道的。
”姚莲心说的沉重,可沈令仪听得倒尤为平静,“我不会一直做他的外室的。
”
她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株花期正盛的石榴树上。
明艳艳的榴花似火似霞,就好像姑娘们喜欢用的明媚的胭脂,美得妩媚又张扬。
但是,沈令仪却觉得过于耀眼了,就像现在她替陆晏廷做的那些事,仿佛一下子就成了集首辅大人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
但沈令仪心里清楚,她不是!
那天晌午,沈令仪原本是想留姚莲心用膳的,但是姚莲心却怎么都不同意,只是在走的时候说,若是以后寻得机会,两人倒是可以在外头见见,隔三差五的说说话,也是好得。
得了空,沈令仪便补了个午觉,结果这一睡,竟睡到了陆晏廷回府。
乍一见男人临窗正坐,沈令仪吓得差点惊呼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外头是连天都黑了。
“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令仪连连翻身下床,红着脸把被褥什么的归整了一下,然后乖乖地走到了罗汉床边。
陆晏廷正在看公文,闻言抬了眼皮反问道,“今儿来过客人了?”
沈令仪一愣,飞快地看了一眼周围,见着桌上那盘洗净了的枇杷后方才了然道,“是姚姐姐来过了。
”
“冯缙的那个妾?”
沈令仪一边应答一边坐下身,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以后剥了一颗枇杷递给陆晏廷。
陆晏廷伸出手,却不是拿果子,反而握著沈令仪的手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