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沈令仪一口鸭肉差点噎在嗓子里,“谁这么无中生有抹黑造谣?我莲心姐姐今日当众又是下跪又是奉茶的,冯大人那位夫人,我瞧着不仅是不给我莲心姐姐的脸面,甚至连她自已和冯大人的脸面也是丝毫不顾及了的。
”
见陆晏廷闻言也不发火,反而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已,沈令仪不禁又大了胆子,将空着的手握成了拳,还轻轻地捶了一下桌沿。
“我只恨自已不能像那位夫人一样不要脸,否则也不至于叫她还能这般体面而退。
”
“这个姚莲心,你是在秋水苑认识的?”陆晏廷说著拍了拍沈令仪握成拳的手,示意她不用在自已面前这般做戏了,累得慌。
沈令仪领会了他的意思,整个人顿时泄了气,愤愤地夹起一块米糕就往嘴里塞。
嚼碎了咽下以后方才说道,“我那会儿刚被人牙子卖去秋水苑,人烧得糊里糊涂的,话也说不利索。
程妈妈当时正带着归雀姐姐和人打擂台夺花魁呢,也是无暇顾及我,要不是莲心姐姐找了大夫给我喂药,只怕……”
“她是不是很早就从良了?”陆晏廷问。
沈令仪点头,又轻了声音道,“从良以后程妈妈就不让我们和她多联系了,怕她夫家有微词。
”
“之前不便,现在不用顾及这些。
”陆晏廷一边用勺子舀著热汤散气,一边若有所思道,“冯缙这个人其实挑不出什么大错的,但你要说没问题,他最大的问题就是胆小。
”
“我……真的能和莲心姐姐私下见面吗?”显然,沈令仪对冯缙的为官为人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关心姚莲心。
陆晏廷闻言睨了她一眼,颇有些不悦了。
“怎么,我是拘着你了还是绑着你了,正常友人之间的往来,你怕什么?”
“我……就是觉得在隐竹院不太方便,不能给大人你添麻烦。
”
沈令仪这话其实也算是说委婉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的。
想之前刚到别院的时候,她连出一趟门都要经过赵妈妈的首肯,她当然知道这并非是赵妈妈故意要为难她,而是大家都是低头替陆晏廷在办事,身不由已罢了。
况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