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陆晏廷,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禁卫护军,不满意?”陆晏廷故意说著反话。
沈令仪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就是……是不是……太明显了?”
于沈淮竹这样毫无根基的孩子而言,入营即为禁军,无疑是有些一步登天了。
沈令仪想过陆晏廷是会帮沈淮竹开后门的,但是她没想到,这后门被陆晏廷开得如此堂而皇之。
“呵,明显吗?”可首辅大人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既是我安排,就要有我安排的样子,随随便便放在校场里,做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像什么样子。
”
“我……我就是怕淮竹……做不好。
”沈令仪揪着一颗心,又开心,又担心,七上八下的。
“做不好?”陆晏廷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道,“做不做的好这个事儿就要看他自已的努力了,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今年十六了吧,想要从军也是他自已的主意吧,怎么,难道还要别人手把手教他怎么干活儿怎么过日子?”
“他才刚回来……”沈令仪不禁小声嘀咕。
她知道陆晏廷说的都在理,但是一想到淮竹这几年在外面吃的苦,她心里就有千百个不舍。
“那要不就算了?”陆晏廷在这件事儿上倒是没有太顺着小女人。
“不、不!”沈令仪闻言立刻改了口,低下头妥协道,“都听大人的安排。
”
陆晏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者的笑意,随即他便轻轻地捏了捏沈令仪的下巴,强迫她扬起了头。
“你有心思担心你弟弟,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已。
”男人说著又倾身凑近了她,偏了头咬着她软软的耳尖道,“若是算上你弟弟这笔,你是不是又欠了我一回啊?”
……
当马车不疾不徐地返回庐江驿站的时候,已近子夜。
结果车轮还未停稳,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