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许多。
“爹,没事的,真的,我们要往好的地方想,您瞧,别的先不说,就说眼下,您还有阿娘还有淮竹,这不就回来了嘛!我们一家人,团聚了呢!”
这在之前,是沈令仪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沈含章闻言也跟着点头,“对,对,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往前看。
”
他说着抹了一把眼角的浊泪,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打从现在起,我会带着你娘在万州这边好好的养病的,等你娘身子骨好一些了,我就带她回上京城。
”
“这里有齐隽哥哥,您放心住着,回头等我回到上京城,再托人给您寄点银票过来,吃的穿的用的您别省著,一切以娘的身子骨为重。
”
“我和你娘不缺钱,昨儿晚上陆大人已经留了银子给我们了。
”沈含章摇了摇头,口吻颇为沉重道,“爹是想明白的,这年头,骨气不能当饭吃,我们这一回来,处处都要用银子,昨儿陆大人给银子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收了,但是我和他说清楚了,这一百两银子就全当是我问他借的,你爹没别的本事,但是等把日子过顺了,想法子赚点束脩银两,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
“一百……两?”沈令仪有些吃惊,“大人他直接给的吗?”
“对,到底是当朝权臣,出手确实大方。
”沈含章点头苦笑了一下,颇有些“一分钱逼死英雄好汉”的无奈之感。
这天晚上直到亥时过半,陆晏廷与沈令仪才动身准备打道回府。
这趟回庐江,孟齐隽不走,但是沈淮竹却就此跟着两人同行返程了。
回去的路上,陆晏廷问沈淮竹会不会骑马。
沈淮竹点头说会,但是骑得不太好。
陆晏廷便直接从一旁马夫的座椅下抽出了一根全新的缰绳甩给他。
“不好就学,从今天开始,去吧,随便挑一匹,骑回庐江。
”
他说著指了指随行护军牵着的马匹,然后先一步带着沈令仪上了马车。
沈令仪很担心,进了车厢以后坐立不安,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去找沈淮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