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洲心里的火瞬间灭了大半。
只见她撇了撇嘴道,“没事,我与首辅大人八字不合,再在一个车厢里待着怕是要憋死了!”
温久卿闻言挑了挑眉,却也不径直挑破什么,只伸出手一抱,就把池凌洲带上了马。
“诶,你……做什么!”
其实,她也并非第一次与温久卿共乘一骑,只是每次被温久卿这样侧身半搂在怀中,池凌洲都非常的紧张和不自然。
因为贴得太近,她甚至都能听到他沉沉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下又一下。
“这个点,赈灾的粮草应该都已经到了,我和你去仓库那边看看吧,明日要安排布粥,这是大事,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
温久卿随即夹紧马肚子,猛抽了一下缰绳后便带着池凌洲往前冲去。
这样的速度其实不算快,但是不知道为何,池凌洲却觉得自已的心跳很快、很快。
“这……这事不应该让陆晏廷去操心吗,他才是皇上钦点来治理庐江的朝廷命官啊!”
迎着风,池凌洲尽量将声音喊得很大,想借此来掩饰一下自已此刻小鹿乱撞的心。
可温久卿闻言只轻轻一笑,然后让她抓紧点别摔了。
池凌洲有些恍惚,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拽住了温久卿腰间的宽频。
她不敢太用力,怕被温久卿发现自已的小心思。
但是她又很怕,怕他会不会这辈子都发现不了她的这点小心思呢……
驿站那边,陆晏廷一下马车就抱着怀里还晕晕乎乎的小女人直入厢房。
沈令仪这一路是真算不上什么舒服的。
马车一路碾过的全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她整个胃被颠得如同灼烧一般热得难受,似是依靠着鼻息间那点淡而熟悉的沉香才勉强压下的头晕目眩之感。
等到马车停下,她被抱出车厢,迎面吹了一路的风,那熟悉的乌木香渐渐消散,她那股子晕眩难受的感觉就又上了头。
迷迷糊糊中,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鸣岐先生的屋舍中。
察觉到被人抱着,沈令仪努力地睁开眼,黏着嗓子喊了一声“小侯爷”。
紧接着,唇瓣边便传来了一阵刺痛感。
沈令仪吃了痛,视线骤然清明了大半,被封住呼吸的瞬间,她迎面就看到了一双寒意乍起的眸子。
是熟悉的目光,是熟悉的味道,也是熟悉的人。
“疼……”她慌乱地想躲,身子却被固定在了某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