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连连干笑。
“哈哈,那会儿我……我以为沈姐姐是久卿哥的旧相识啊。
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多了不起的人啊,能让温久卿这样牵肠挂肚的,前脚刚到凌洲城,后脚就拉着我带人出来做援军。
”
“什么旧相识?”陆晏廷冷笑,“她是我的人!”
……
半个时辰以后,一辆官家马车驶出驿站,不急不缓地顺着官道出了城。
车厢内,池凌洲努力地忽略著温久卿盯在自已侧脸上的眼神,只拉着沈令仪一个劲地在那儿闲聊。
“幸好方才我出门的时候遇着你们,否则还不知道你们要出去玩儿呢。
”
沈令仪完全没感觉出周围那微妙的气氛,反而沉浸在池凌洲能一起去万州的喜悦中。
“是啊,真的好巧,但我们也不是去玩儿的。
不过之前我同小侯爷说的时候,小侯爷还说你对鸣岐先生的那些画不感兴趣,怕是不会去的。
”
“怎么会,我最喜欢……”话一出口,池凌洲才发现自已这海口好像是夸大了,便连连笑着收了声道,“我爹爹总嫌弃我胸无点墨,那我也想着要是有机会可以近距离欣赏欣赏大师的真迹,陶冶一下情操,何不美哉?”
“但是昨儿听你说下午要等运进城的赈灾粮,你这一走,那些东西谁来接手呢?”沈令仪闻言眼露担忧。
毕竟拜会鸣岐大师是事,但却远没有赈灾抚民来的重要。
“此事陆大人会安排的。
”池凌洲挥了挥手,一脸坦然,“大人方才还说了,若是他巡防能早结束,也要赶过来拜会一下鸣岐先。
毕竟先生云游四方,眼下好不容易在万州落了脚,若是错过了这一回,等下次,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呢……”
从庐江去万州城本就不远,又因为有池凌洲相伴,这路上便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
再加上肖立被伏,整个庐江城已迎来了全新的生机,大家的心情都似那拨云见日的郎朗青空一般,此番出城倒真像是去踏青郊游的,轻松又自在。
车轮飞逝间,鸣岐先生所在的逐鹿山山脚已清晰可见了。
下车的时候,坐在最里侧的温久卿不著痕迹地拽住了池凌洲,扣着她的手腕让她慢一步走。
池凌洲只感觉肌肤上传来一阵温热,仿佛有蚂蚁在细细地啃食她的筋脉血骨。
常年养成的警敏感让她整个人微微一震,反手就冲著温久卿招呼了上去。
人是自然没有打到的,只是池凌洲没想到,她出拳已经这么快了,却还是被温久卿一掌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