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的药箱,深吸了好两口气以后才勉强的镇定了下来。
把脉看诊耗费了些时候,老大夫也是心细,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遍,方才收了手。
“如何?”沈令仪在一旁焦急地问。
老大夫摇著头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放心吧,这位大人只是染了风寒,并非什么时疫之症。
”
陆晏廷闻言,眯着眼就去看小女人,心想她是真不怕咒他死啊。
沈令仪闻言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口吻里的担忧却并未减少。
“那为何他反反复复总不见好?”
“因为并未食任何的汤药啊。
”大夫叹了口气,都不知道应该说眼前这位姑娘细心还是粗心了,“按说这位大人的身子骨也是真硬朗的,生生抗了这么几天,挨到现在其实都已经好了大半了。
”
沈令仪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哦”了一声,喃喃道,“这庐江……眼下要找个大夫开个药看个病,是比登天还难的。
”
“老朽这就给大人开一副温润驱寒的药,虽说大人这都已经快好了,但……眼下有药,吃几副总是更稳妥些。
”
“是。
”沈令仪连连点头附和,“有劳您了。
”
陆晏廷坐在桌边,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方才被大夫卷起来的衣袖,一边看着小女人忙前忙后的张罗。
说来也怪了,之前他在厢房里看舆图的时候,总觉得这屋子过分安静了,便是他这般喜静的人都有些受不了这如一滩死水般的静谧。
直到小女人回来,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四周响起,陆晏廷方才觉得,这屋子终于又有了一些烟火气。
想到这里,陆晏廷便不动声色地撩了眼皮去看刚送走大夫才折回身的沈令仪。
桌角的烛火烧得正旺,盈盈火光映着小女人柔美素净的面庞,她纤巧的肩头落着几缕发丝,妩媚清雅,好看的很。
他看得心尖一热,开口的话也就带了一点情绪。
“跟着人出去了一趟,回来脾气就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