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来也是因为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
就算是她多心吧,不知道为何,分明也是多年未见的,但她却能在孟齐隽的眼中看到一点别样的情绪。
“什……什么?”孟齐隽闻言果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一把握住了沈令仪的双手。
“你……你怎么……令仪妹妹,你告诉我,是不是陆……是不是陆晏廷他逼迫你的!”
摇摇晃晃的马车把孟齐隽的声音晃得支离破碎,入了沈令仪的耳,仿佛是台上长袖善舞的青衣故意起高的调子,余音漫漫,却无端搅得人有些心堵。
沈令仪摇了摇头,轻轻地将手从孟齐隽的掌心中抽了出来。
“没有,倒是相反,是我去求大人的。
”
“为何!”孟齐隽厉声呵斥,“你难道不知道当年给师父定罪的人就是陆晏廷吗?此人阴险狡诈,满腹阴谋,为了让我点头答应出兵助他,不惜一次又一次以整个庐江城的百姓为要挟!可是你……你竟如此……”
孟齐隽顿时异常激动,好在最后他找回了一点点理智,硬生生把“轻贱自已”这四个字给咽了下去。
可是沈令仪却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话中未尽的意思,只轻轻笑道,“为何不行呢?身份、名声,这些都是身外物,我求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一家团圆,然后再帮爹爹洗清冤屈。
”
她说著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大人,就是可以帮我的那个人。
”
“他可以?他怎么可以!”孟齐隽猛地摇头,“令仪妹妹,你不要被此人的巧言令色所骗了,他不会帮你的,我们……我们才会啊!”
孟齐隽说著说著渐渐面露凝重。
“这些年,我、你仇大哥,还有宋扬,我们三人一直在谋划如何替师父伸冤,如何搭救他、师娘还有淮哥儿。
是,我知道,距离师父被贬苦寒之地已经八年之久了,但是……但是师父涉及的那件事牵扯甚广,我……我们一直都在尽力!”
一提及这些,孟齐隽便常常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自已为官数十载,到头来却好像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如今明白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