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怎么了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际,都不知道要怎么实话实说了。
“也没怎么。
”池凌洲提起裙摆用脚尖踢了踢木阶上的小石子儿,假装漫不经心道,“你大概不知道,温久卿这个人小气的很,之前我问他要玉佩,他都不肯给我呢,说给我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没用,反成了累赘呢。
”
沈令仪一听便慌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笑容顿时尴尬了起来。
“是……是吧,那……那可能真的是这样。
”
“怎么会呢。
”池凌洲闻言便皱着眉看着沈令仪,“我寻常腰上也会挂点小玩意儿啊,也从未见有什么妨碍的。
”
“小……小池将军,我突然想起来了,方才大人吩咐我去找栖山交代一点事儿,我……我先过去,免得一会儿大人责怪了。
”
沈令仪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能随意地扯了个谎以后就匆匆地跑进了驿站。
……
彼时,驿站的议事厅内,沈令仪和池凌洲口中的那位“一心为民的好官”却是一筹莫展的。
“我当时答应帮陆大人来增援,也是因为……因为故人之情,但是庐江县灾后复城这件事责任重大,恕下官心有余而力不足。
”
面对陆晏廷的委以重任,孟齐隽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他有几斤几两他自已清楚,更何况这些年他一直在肖立手下为官,所以也非常清楚肖立的为官之道。
如今肖立虽然大势已去,但是此人扎根盘踞在庐江数十年,那些与他根深蒂固的关系和人脉是不会因为他的倒台而立刻消失的。
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庐江县如今就是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孟齐隽觉得这个烫手山芋他接不住。
“你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是不愿激进冒险在为官这条路上有任何的闪失。
”
谁知,陆晏廷在听完孟齐隽的话以后却一针见血的直接点明了他那点心思。
孟齐隽猛地一愣,清秀的脸庞竟就微微地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