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关上门,沈令仪方才背靠着门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陆晏廷看了她一眼道,“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沈令仪摇了摇头,抱着披风站在他的面前,极为难得的将陆晏廷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大人今日没遇着什么古怪的事儿吗?”
陆晏廷想着今儿一整天的糟心事,皱着眉模糊不清地说了声“没什么事儿”。
沈令仪闻言,立刻将自已之前和喜鸢在街上看到的那些怪相小声地说给了他听。
“……就是很奇怪,倒都是敞开了门在那儿做生意的,只是做生意又没个做生意的样子,还有巷子里那抹黑影,总觉得像是在跟踪我们,也不知道是哪路的人。
”
沈令仪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对方来路不明,目的不明,最是棘手的。
可陆晏廷闻言却扳起了脸,“让你们不要出驿站的,跑出去显什么眼?”
沈令仪抱着披风不做声,心想出都出去了,再来说这些没意义的话都是浪费口舌。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动静。
沈令仪得了陆晏廷的示意,放下披风跑出去看,却见驿站门口七七八八的跑进来几个护卫,而栖山则走在他们的身后,还搀著个步履缓慢的薛承枫。
沈令仪定神看去,只见薛承枫左臂上沾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脸色也是一片惨白。
她心下一惊,想着怎么应该是安全的这波人反倒受了伤呢!
“沈姐姐,爷回来了吗?”眼见沈令仪,栖山便扬声喊。
“回来了,在厢房!”沈令仪点头后便侧身靠了边,给栖山让路。
“薛统领受伤了!”栖山喘气道,“劳烦姐姐去请一下爷,有些要事要立刻禀告他!”
薛承枫此番外出受伤而归,整个驿站里外顿时高度戒备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