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廷开口问道,“温小侯爷的茶好喝吗?”
这话问得很奇怪,似陆晏廷在同她闲聊,但又好像带着一点不清不楚的意味。
沈令仪看着陆晏廷此时此刻的神色,犹豫着点点头,“好喝。
”
陆晏廷勾了勾嘴角却冷着声音又问道,“是人好,还是茶好?”
沈令仪心一沉,咬着牙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崇岭敲门而入,把金疮药递给了陆晏廷,又俯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私话。
陆晏廷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点着头,目光却一直盯着沈令仪,半寸都没有移开过。
崇岭也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古怪气氛,交代完事儿以后便连忙又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沈令仪一眼,正巧看到她也抬起了头看向了自已。
崇岭咽了一下口水,想到自已欠了沈令仪一条命,这会儿是不是应该说句什么话把沈姑娘从舱室里带出来。
结果他还没开口,就听陆晏廷问道,“还有事?”
崇岭缩了缩脖子,冲沈令仪皱着眉笑了笑,然后重新又把门给合上了。
“过来。
”陆晏廷无视了她和崇岭两个人的挤眉弄眼,抬了下颚让沈令仪走到自已面前来。
眼见男人说著话的同时又打开了手中的药盒,沈令仪很想说她自已是可以涂药膏的。
但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站在陆晏廷的面前她就是有种莫名的心虚,连个“不”字也说不出口。
看着小女人挪啊挪的,终于挪到了自已的面前,陆晏廷一边挽起她还有些潮湿的衣袖,一边用沾了药膏的指腹轻柔地在她虎口和手背的的红肿处涂抹著。
金疮药中的凉意很快就散开在她的肌肤上,沈令仪僵著身子,以一个颇有些奇怪的姿势抵在桌边,就是为了和陆晏廷保持着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