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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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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他人一般都睡在前院的仆役房中。

     陆晏廷点点头,又问知春,“给她敷了药没?” 一个“她”字,看似说得含糊不清,但知春却立刻听懂了陆晏廷的意思。

     “已经给姑娘脸上敷了药,腹部那儿奴婢想着明儿再看看,方才伺候姑娘净身的时候奴婢瞧着好像没有肿,不过确实有淤青。

    ” 知春如实道。

     陆晏廷“嗯”了一声,正要走,忽听知春喊了他一句。

     “爷……” “说。

    ”陆晏廷止了步。

     “方才入睡以前奴婢和姑娘闲聊了两句,姑娘似有心事,知道奴婢是家生子以后便说了一句『卖身契』什么的……” 知春倒也不是和陆晏廷告状,她只是看到沈令仪带着一身伤回来,便知她肯定是在外头吃了亏,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卖身契?”陆晏廷眉目微沉,“什么卖身契?” “奴婢不知。

    ”知春摇头,“姑娘也没同奴婢细说的。

    ” 陆晏廷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吩咐知春好好照顾沈令仪,方才转身绕出了照壁。

     接下来几日,陆晏廷都没有回过别院,沈令仪落了个清闲,便待在屋里养伤。

     在知春的悉心照料下,她除了小腹上的淤青散得还有些慢,脸颊上看着已无大碍了。

     可这清闲的日子倒真是让沈令仪有些无所适从了。

     记忆中她仿佛从来没有这般无所事事过,白天能睡到自然醒,起了身便有热气腾腾的饭餐端上桌,用完了膳也不用她收拾,她便在知春的指引下开始从外到里逛院子。

     逛熟了以后沈令仪才知道,这隐竹院其实很大,四进四出,悬梁厚瓦连天壁,说是别院,其实一点也不亚于旁的那些高门府邸。

     整座院子,最别致的地方当属院中的那一方竹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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