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隋:“……不用了。
”
他拿了张纸巾,没递给宁暨,而是伸手擦了擦宁暨有些发红的嘴角,喉咙动了动,“也不怕噎着。
”
宁暨:“我超能吃的,噎不着。
”
晏隋顿了顿,偏头沉默片刻,神色复杂,有点唾弃自己的大脑。
这都能想歪。
原来齐阑一行人骂他是禽兽,也不是没有道理。
宁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目前是个伤残人士,最近晏隋对他好得有点过头。
水果是洗好切块的,零食是成堆成堆放在茶几上的,饭是亲手端到他碗里的,甚至连作业都因为他手受伤不方便,从而代笔。
这样的待遇宁暨只有在放假回到家的前一个星期能享受,过了一个星期就容易被连女士揪着耳朵没收零食。
因此宁暨骨折的这段时间,非但没有消瘦,反而脸上还多了些肉。
他跟连女士打视频通话,连女士瞧见看到他腿上手上都打着石膏,原本心疼得不行,可一看到他左手摆着一叠切好的苹果块,右手边上是一杯插着吸管的玻璃杯,人也没变瘦,稍稍地放心了一些。
连女士:“这段时间你受伤,辛苦你身边舍友的照顾了,等康复了要好好地谢谢他们,知道吗?”
连女士以为是宿舍里好几个人轮流照顾宁暨,可谁知道宁暨跟她说自己如今没有住宿,而是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平时都是朋友照顾他。
宁暨:“他做饭很好吃,人也细心,我们还是高中同学。
”
晏隋正在厨房给他做蓝莓脆饼,看到宁暨单手摇着轮椅,咻地一下摇轮椅到他面前,对着电话里的人道:“妈妈,我们真的是高中同学哦,你给我开家长会的时候记不记得有个男生经常排在我后面,姓晏的那个……”
宁暨举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