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客卧的门,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拉开门探出脑袋:“那白天可以带小崔打吗?”
晏隋:“。
”
他静默片刻,才道:“随你。
”
客卧的门关上,客厅重新恢复安静。
客卧有淋浴室,宁暨冲完澡后草草擦了头,趴在床上看电影,困了就把平板一关,关灯睡觉。
半夜,他冷得厉害,迷迷糊糊爬起来想找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一些,起身后才发现头部昏沉,脸颊滚烫,走路要摇摇晃晃。
他扶着墙缓了片刻,还是头疼得厉害,只好昏昏沉沉地去敲主卧的门。
主卧的灯亮起,来人打开门,额发有些乱,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哑,“怎么了?”
宁暨:“有退烧药吗?”
他吸了口气,摁着头昏沉道:“我好像发烧了。
”
“三十八度九,不是好像,确实是发烧了。
”
客房卧室,晏隋眉头微微皱起,将体温计放在床头柜,“你房间的空调怎么开得那么低?”
床上的人埋头在被子里,并不说话,脸颊烧得酡红,呼吸沉重。
晏隋倒了杯热水,掰开两片退烧药,给床上的人喂下后又去找了条湿毛巾,叠好放在他的额头。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想起来宁暨的那个舍长高星,平时对宁暨照顾管教颇多,跟个老妈子一样。
晏隋用手背碰着宁暨滚烫的额头,觉得现在自己很像宁暨的舍长,任劳任怨跟在宁暨屁股后面收拾垃圾不说,还要半夜爬起来伺候生病的宁暨。
床上的人眉头皱着,偏头,不愿被温热的手背碰,反倒是努力去蹭冰凉的湿毛巾。
晏隋收回手,又觉得面对生病的宁暨,人人都会变得跟高星一样。
半个小时后,宁暨的烧迟迟不退、
晏隋想带他去医院,但床上的人却在昏沉中坚称自己不用去医院。
他顶着一张烧得神志不清的脸,假装没事,慢吞吞道:“我没事,不用麻烦你,我睡一觉就好了。
”
晏隋指着温度计上的温度给他看:“这叫没事?”
发烧的宁暨目不斜视:“嗯,没事。
”
晏隋:“高三二模考试你比我高多少分?”
床上的人愣了愣,迟疑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