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破心思,祝温冬装作没听见他这句话,挽着陆爷爷快走了两步。
陆爷爷假装没看见他们夫妻两方才的打闹,继续跟她聊下一个话题。
祁衍雪望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兀自低头勾了勾唇。
江北这地方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恨的人将他生于此,爱的人让他重新长出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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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陆爷爷留了他们两个吃了顿饭,餐桌上基本全是祝温冬爱吃的,就像是祁衍雪刻意嘱咐过一样。
等饭吃完,祝温冬又陪着陆爷爷聊了会天,直到陆爷爷定点午休的时间到了。
祁衍雪才在一旁闲散道:“走吧,他要午睡了。
”
陆爷爷用拐杖打了下他的腿,“对温冬好一点,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对了人家看我不抽你。
”
转头,他又对祝温冬说:“他要是欺负你,你跟爷爷说,爷爷替你揍他。
”
祝温冬重重点了点头,还想说两句,就被祁衍雪强硬地拉着往外走。
他头也不回地朝陆爷爷摆了摆手,“放心吧,跟着我她亏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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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别松后,祁氏集团突发了件事故,祁衍雪刚到家接了通电话,又出了门。
现在家里只剩下祝温冬一人。
无事,祝温冬去书房电脑前坐了会,把今日的剧情写完。
直到下午,她打算去遛冬瓜,随手套了件外套,却发现口袋里放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东西。
她皱眉拿出来,发现还闪着明明灭灭的红光,熟悉却被她封锁的记忆突破牢笼,如潮而至。
祝温冬紧紧捏着它,直到指甲泛白,指尖凹陷也浑然未觉。
她僵在原地,眼神有许久的呆滞空洞,脊背像是有无数蚂蚁在攀爬,细细密密的逐渐麻木。
这是个定位追踪器。
五年前它也曾出现在祝温冬的口袋里。
良久,她深吸口气,等心跳慢慢平复,大脑恢复思考。
她将定位器攥紧在掌心里,随后一如往常出门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