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他累成死狗的惨样描述了一遍,强烈谴责了医院对老实勤奋的青年骨干医生过度剥削的现状,主任一看左轶那刚睡醒的脸青唇白的憔悴样,也很心疼,“小左啊,别硬撑,我现在就给你放个假,等会儿的会议你就别参加了,现在早点回去睡个午觉,下午晚点来,啊?”
左轶还惦记着他刚才那没复查完的病号,结果被这二位长辈联合起来一通批判教育,押犯人一样送下了楼,直接关入出租车,一路拉回家。
路上堵车,空气不好,左轶在后车座里被油烟味呛得头昏脑涨,双眼迷迷糊糊地,偶尔连窗外都看不清。
他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确是有些透支了。
不过左医生想到家里养的那位大爷,就甘之如饴。
工作爱情两手抓,浑身碎骨浑不怕,他摇摇晃晃下了车,头重脚轻上了楼。
因为实在太头晕,所以他一回家先将隐形眼镜取掉,换了副普通镜框。
陈晟要喝可乐,他从冰箱里开了一瓶给他。
接下来炒了个洋葱肉片,糖醋排骨,油焖茄子,素菜汤。
熄火的时候眼花了没看清,差点被厨火燎到。
他将最后一道菜端进卧室放在床头柜,陈晟一手拿着可乐瓶,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嗯?”他问。
他们俩现在也算颇有默契,共处一室的时间久了,光靠语气词就能表达意思。
“你他妈不戴眼镜是变态,戴了眼镜是病态,”陈晟评价说。
左轶分不清楚他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鉴于左医生自己就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人,他对这种话的理解能力是很低的。
不过因为这话是陈晟说的,所以他还是想十分配合地、僵硬且病态地、对陈晟回以一笑――却没能成功。
他在牵起嘴角之前,眼前一黑,闷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陈晟猝不及防被他压了个满怀,半瓶子可乐都倒在了床上!随手把可乐瓶扔到地上,他火大地推了左轶一把,“干什么!”
左轶随着他动作从他身上翻下去,脸色苍白,死尸一般。
陈晟探了探他鼻息,摸不准这变态突然装死是个什么心态,不耐烦地又推了他一把,“喂!”
“喂,变态,喂……操!”
……
左轶是被黑暗里隐隐约约回荡不息的手机铃声催醒的,晕晕沉沉地揉着太阳穴,他睁开眼睛――正对上陈晟那有着八块腹肌的漂亮的瘦腰。
他微惊地睁大眼,然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