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茵,亭抒说你最近过得不太好,“他将皮筋放到她掌心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
芜茵的脸颊被发丝挡着有些碍事,所以从他掌中拿起了那根皮筋。
她低着头用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闻言抬起头:“陆先生,我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
她和陆砚怀现在虽然熟悉了不少,但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况且她也根本无法开口,总不能一开口就问他借七十万。
芜茵和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感,认识快有小半年了,他还没见过她完全信任一个人的模样。
她只是看着像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警惕的像只掠完食就及时逃掉的兔子。
陆砚怀点头,声音随之一停:“虽然亭抒没有说什么原因,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和贺知延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最好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那现在算是个不错的时机。
他为自己头脑中有些卑劣的潜意识而感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可是目光落到她脸上,那丝因为习惯遵守道德而产生的愧疚感顿时荡然无存。
芜茵没有说话,他便将目光移开,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歉意:“不好意思,芜茵。
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
起初她觉得陆砚怀外表有些冷肃,认识这段时间以来却又常常被他的直言直语塞住。
他的话像他这个人一样坦荡,好像习惯有什么就说什么,和贺知延不太一样。
“没什么。
”芜茵笑了笑,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陆砚怀不再继续追问,只是随着她移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她,语气像刚才一样认真:“芜茵,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知道你和贺知延的事情我没什么资格插手,但从追求者的角度而言,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我希望如果你感到困难,也能想到我。
”
芜茵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
从纪珩离开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有人说出类似的话。
在没有被送养之前,她常常因为邬立梅的话感到无助。
后来她有了新的母亲,有了纪珩,他总是会在任何她觉得无措的时候出现。
所以那些感到痛苦和难堪的时候她都快忘了。
被邬立梅关在房间里直到天黑的痛苦,和想要伸手抱她却被推开的难堪,在纪珩十几年如一日的保护中快被她忘记了。
后来她尽量不让自己产生类似的情绪,因为纪珩已经不在了。
可是上一次被董方平刁难时,她久违地又觉得有些难堪,这一次是贺知延挡在了她的身前。
树影慢慢晃动,坐在石凳上的人身体被湖畔树木投下的影子挡住。
他掌心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