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秀秀就解释道:“我爹生前因为那批棉布生意其实是举了债的,我爹没了之后我娘就用家产还了债,因我弟弟年幼,我又是女子,生意也便经营不下去了。
”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债主上门,自己吓得不知所措,弟弟年幼懵懂,只有母亲勉励支撑。
幸好她们抵卖产业和宅子,好歹是还清了欠债。
她道:“虽然都做棉布生意,我们家和白家却是世交,我爹生前为我和白家大少爷订下了婚约。
”
既然有婚约,白家为何还眼睁睁看着严家母女被人逼债?
严秀秀有些含糊的道:“其实这门亲事有两家联姻的意思,我爹没了,严家败落了,我也不喜欢白家大少爷,所以婚事也就不成了。
”
原来如此。
沈妩觉得自己眼光不错,严秀秀外柔内刚,身上有一股这个时代的女子少有的坚韧。
虽然家业没了,但她凭着自己的能力扛起了养活母亲和幼弟的重担。
她勉励道:“你是个能干的姑娘,有你在严家未必不能重振。
”
严秀秀重重的点头。
她觉得小东家真是自己的知己,一语就说中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自从他们一家被从大宅子里赶出来,她就心里发誓一定要凭自己的双手把宅子再买回来,可惜她娘一直不相信她。
沈妩微微一笑,问她:“费管事应该跟你说了吧,我想让你跟着窑厂的车队去外面见识一番。
”
严秀秀点头,忐忑道:“我自然是愿意出门的,就是让东家破费了。
”
她这一趟出门,几乎所有的费用都是被服厂给报销,除此之外,沈妩还给她置办了衣裳、首饰等充门面的东西。
沈妩对此并不在意,她在乎的是这一趟回来严秀秀能否有所收获,能否快速成长起来。
她对严秀秀说道:“这世道,女子想要做事总是比男子艰难。
大家都说女子不如男子,究其原因除了女子体力比男子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