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早上你去学里给我请假,就说我病了,不能去上课。
”沈妩转身出了书房,吩咐玉管。
“是。
”玉管跟在她身后出来,问道:“姑娘,夫人那里可要照实说?”
“不必瞒着我娘。
”
次日,安氏听到沈妩病了,果然着急忙慌的将玉管叫去问话。
不想从玉管嘴里听到了有人谋算自家的事,顿时气炸了肺。
“好啊,这是打量我娘几个好欺负,老的小的都想来算计。
”
“老爷呢,我倒要问问他这家里是不是非要治死我们娘几个才甘心。
”
巩妈妈见她如此,忙来劝慰,“夫人,这件事姑娘怕是另有打算,可不能叫嚷的被人知道咱们知道了,打草惊蛇。
”
安氏也想到了,女儿连命题笔记都烧掉了,摆明了是不想善罢甘休,势必是要闹一场的。
于是她冷笑一声,道:“罢,先让那起子小人蹦哒几日,日后总有一天……且等着吧。
”
巩妈妈看着她面上的狠劲,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歹夫人这边是劝住了。
事到如今,大吵大闹是没用的。
老太爷明显是向着亲孙子的,还有虞家,夫人便是有老爷撑腰只怕也讨不了便宜。
还不如听姑娘的,暂时隐忍不发,到关键时刻给对方一记狠的,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
沈妩病了几日,一直没去上学。
之前答应老太爷的命题笔记也迟迟没有送去。
许是等不及,这日老太爷派了身边的小厮长安来问。
长安十二三岁,长相斯文秀气,见了玉管这些内宅伺候的姐姐们,露出腼腆的笑容。
“玉管姐姐,我奉老太爷命来寻五姑娘,五姑娘这会儿可得空?”
“姑娘刚喝了药,正歇着呢。
可是有事?”玉管笑意不达眼底。
“既如此,我改日再来。
”长安并未正面回答,拱了拱手走了。
接下来几日,他又来了两回,不巧沈妩都不得空,自然也就不可能见他。
如此一来二去,老太爷那边应该是明白了什么。
于是,这日竟是沈父亲自来了。
“我看了你的药方子,尽是些温补的药。
怎么就病的连学里也去不了?”
沈父罕见的面上露出严厉之色。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从前一向自立,学业上从不让为父操心,如今却为了不念书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