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羿唉声叹气：“除了你养父养母，许家人对你很好，之前我和你一样，都以为你是被他们合伙赶走，所以不想你来华国，不想你和许家再有任何牵扯，打听到的那点消息也不想告诉你。
”
也不是没想过说，许家的结局对被赶走的川锦来说挺爽的，但她要是不是被赶走，而是被欺骗，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真相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清楚，至少不要对许家人有误会。
”
川锦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熄灭，自动锁屏，响起咔哒一声。
川锦像是被这细微的一声惊醒，抬头问洛羿：“我能去一趟申市吗？”
洛羿点头：“当然，这是你的事，你有权做决定。
”
今天之前他肯定不希望她去，但现在两人的心境都不一样了。
“那订票吧，我想……去见见许家人。
”
“可那个时候，许董事长和许太太已经去世了？许珑川和许总也……”周霖灿的声音变低。
川锦嗯了一声，反手握住周霖灿的手，说：“本来还能见见许珑川，不过我到得太晚了，刚落地申市，洛羿就接到他那个朋友的电话，说许珑川被人打死了，刚火化，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
周霖灿惊讶：“这么快？”
“对，就是这么快。
”
十指紧扣，周霖灿无声地传递力量，川锦又安静了一会儿，继续说：“后来我在申市待了一段时间，不过也不长，签证到期前我必须离开。
那几天我去了许家被拍卖的别墅，远远地见了夏禾露和汪玉江一面，想办法去了郑京元关我姐的别墅，只可惜最后还是没见到她。
”
川锦苦笑一声：“去了申市那么多地方，我还是想不起从前在这里生活的细节，你知道吗，我还去看了医生。
”
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下，沉寂的眼神亮了一下。
周霖灿笑了笑：“东洲私立医院，你找的是杜华强？”
川锦点头。
“洛羿那个不算朋友的朋友，是我？”
川锦笑道：“洛羿没说，我也没见过，不过他提起那人时的表情和语气，和Lorry见你时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