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并不知你对“宿淮安”的情意,却又不想让你知道他就是“宿淮安”,他不是要报复折磨你吗?
????????
“夫人,做好决定了吗?”
你正在脑中飞速的梳理目前走向的脉络,却被一声柔柔的呼唤打断,这才突然发觉阮籍已凑得极近,本在梳理着你发尾的手也不知何时摸上了你鬓角,他似乎对你的头发十分的爱不释手,握起一缕放在鼻尖,有些痴迷的嗅了嗅,连眼尾都有些发红,你不禁被他这种病态的神情吓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一把将自己的头发夺了回来,再挪得离他远了些,眼中已盈起层倔强的泪意,却还高傲的仰起头不甘示弱,语气冷冷偏又带着丝颤抖的委屈:
“你们怎可如此欺辱我!若是我阿爹知道了,你们??????”
话出口才觉有些没有底气,只好红着眼眶喏喏的改口:“你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我阿爹一定会将你杀头的!”
阮籍本来因你抽身抗拒的动作脸色有些不虞,听着你这话却反而柔和了些神情,可那种初见时的毫无来由的恶意又突的涌现,你都不知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他其实是笑着的,但就是莫名违和,阴柔的嗓音有种毫不掩饰的狠意:
“夫人这话可着实让人伤心,夫人向来连路边的乞丐都有善心施舍,今日是金锞子明日是几锭碎银,却为何偏偏对咱家这般狠心?”
不对??????
他的这种语气实在是不对???????
你有些呆怔的望着他,似乎被吓住了,其实脑中已飞速的运转起来,他的这种语气可不像和你初识,倒有几分相识颇久的熟稔,卫秀那边搞什么鬼先不说,毕竟山高皇帝远,如今这境况,阮籍的重要性某种方面来说还要远大于在皇宫的卫秀,你便只望着他,你知道哪一种姿态最堪怜,连嘴角都还带着伤,但那双眼睛却能教铁石心肠的人柔软: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似乎你的问话太过突兀,阮籍反而一愣,你却并未给他反应的时机,只倾身靠近了些,你一直抱着他方才递给你的暖炉,手心温暖而柔软,似乎只是急切的想要求证,便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你认识我吗?”
在你将手搭到他手上时,你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的僵硬,他却并未甩开你,反而有些用力的回握住,将你往他怀中带了带,另一只手却揽住你的肩膀轻柔的将你鬓边散落的碎发挽到了耳后,声音阴柔得有些女气:
“自然是认识的,小姐大概是忘了,小人能活到现在,可全仰仗当初小姐的好心施舍,我可欠着小姐一条命呢~~”
放屁!
你心里只这样骂道,若是他抓着你的手劲再轻些,语气里的那种几乎带着恨的古怪恶意再少些,你就差点信了,这怕不是救命恩人,是杀父仇人才对吧!
你还未来得及追问,阮籍便已突的甩开手立起身来,逆着光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你只下意识心生警惕,却听他柔声接着说道:
“这么些年小人一直惦记着,可总算是老天开眼,给了小人这个机会,来好好报答小姐当年的恩情。
”
“当年是发生了??????”
“督主,那位爷来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