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
潮湿海浪的安抚素充斥在整个房间里,时霁疼痛麻木的神经有所缓解。
还算他懂事。
时霁思绪总算平静下来,将抑制剂盒子随手盖上,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用过的空管,数量有些吓人。
时霁向来话不多,“我休息了。
”
谢灼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头顶的呆毛彻底耷拉下去,倘若有尾巴也一定是垂着的。
“您不想要我的标记了是吗?”
谢灼这时候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了,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我没有不想牵您,我手脏……”
“我那时候浑身都脏兮兮的。
”
脏兮兮还撒谎的小狗不配他的保护,也没办法跟他走。
可是他好像做错了很多事。
时霁脚步微顿了下,沉默的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声调冷淡的说,“你不脏。
”
谢灼湿红的眸微顿了下,终于微微发亮看他,指挥官这是不生他的气了吗?
然而下一句依旧把他打进地底,“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睡了。
”
时霁站在衣柜前,松散的浴袍湿了半边,显然他是疼到不行临时出来的。
他不要自己的标记。
如今也不想要自己的信息素。
谢灼在思考是听话出去,还是把人干脆一下子惹到底。
强行标记让他不用再难受,哪怕恨他也无所……
“雷刑一共几天?”时霁嗓音突然响起。
谢灼乖乖回答,“三天。
”
时霁冷白指尖落在衣柜上,平静问他,“明天继续?”
谢灼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只要撑过雷刑就能跟隳试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