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眼睛好看,有很多人夸过她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今天上午去找盈盈了?”
宋秋槐还是那副样子,穿着深灰色翻领的大衣,长身玉立,眉眼冷峭,左眼下一点红痣,皮肤像冷白的润玉一般,冷清又矜贵。
和三年前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的他穿着绿色的军装,胸前别着大红花,微蹙着眉,修长的手指翻着手里的书,在周围吵闹的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好像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抬眸,隔着人群望了过来。
还年少的何伊赶忙低下头,红着脸跑回自己的车厢。
等再想过来打听一下时,却发现他们早不知在哪一站下了车。
只是那下乡时火车上的短暂一照面,却深深留在了何伊心里。
在无数个异乡想家的深夜,何伊总是会想到那个青年,不知道他下乡到了哪?不知道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不知他是否想家……
后来何伊也怀疑过,那是不是只是自己在特定时候的一种悸动,抑或是一种精神寄托?
但直到来到京市读书,又遇到他,他们是如此的有缘
何伊觉得那积攒、压抑了良久的感情全都控制不住喷薄而出,她是如此的想念宋秋槐,就算知道他结婚了又怎样呢,他的妻子连大学都没读,甚至连宋秋槐的专业社会学,恐怕都不知道。
他们只是时代悲剧下的产物,而他和她才是最配的。
更何况,爱情本就是无罪的!在爱情里没有卑劣一说,凡是伟大的爱情,不都要被世人唾弃吗?为了宋秋槐,为了他们的爱情,她甘愿背上任何骂名!
想到这儿,何伊的泪水几乎就要流下来!
“何伊。
”
宋秋槐顿了一下。
“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收起你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
这世界上我最厌恶两种人。
第一种,明知道别人有家庭还往上凑的,我恨不得真想把这种人全都弄死。
第二种,自以为是的人。
你的那封情书,我会说明原因转交贵校领导,贵校的校风应该不是不知廉耻。
”
……
月光朦朦胧胧,姚盈盈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醒了,宋秋槐第一次弄到了里头,总觉得不舒服,睡不踏实。
哪知道迷糊中稍一睁眼,激灵一下。
宋秋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