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喷嚏,”宋愉平静道,“感冒就在家歇着。
”
林亦槐笑着说:“这么关心我的健康?”
宋愉不说话了,他晃了下手里的钥匙,示意林亦槐赶紧滚出店。
林亦槐走到树下,等宋愉锁好门要去骑电动车时,和那晚一样,站到了他的车前:“我没有地方住,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明天我再去找房子。
”
“你是Omega。
”宋愉说。
“都哪年了,还搞AO不能同居那套啊。
”漆黑的夜色也掩盖不了林亦槐灿烂的笑容,“而且你误会了,虽然我长得好看,但我确实是个Beta。
”
宋愉看着林亦槐,准确来说,是看他肩颈处露出的白色方片。
“这个啊,”林亦槐托住后颈,“我颈椎不太好,它只是普通的颈椎贴。
”
宋愉对林亦槐的性别并不在意,他拧了下车头:“派出所旁边有个快捷酒店。
”
“我破产了。
”林亦槐的手碰上宋愉的车头,又在宋愉的眼神威胁下收回。
宋愉:“我可以给你预支这几天试工的工资。
”
天已经很晚,路边连车声都消失了,只能间或听到几声虫鸣。
林亦槐站在宋愉对面,今天一晚上的体力劳动让他很疲乏,只想洗个热水澡,把身上难闻的气味洗掉,再躺到柔软的床上。
脾气好像真不是那么好改的东西。
“不用了。
”林亦槐怕自己再聊下去会生气,他扭身往路口走。
走到宋愉看不到的地方,林亦槐打了车回到酒店。
他洗完澡,在镜子前吹干头发后,用指腹压了压微微鼓起的腺体。
柚子的味道溢出,林亦槐鼻子立马痒了起来,他拿出抑制贴贴上。
正常人的分化在十八岁,但林亦槐的分化要更晚一些,他到了接近二十岁时,才第一次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
比起一般Omega信息素的甜腻,他身上的味道算淡的,可林亦槐还是在分化那天有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具体表现为全身发痒,以及恶心感。
那一天除了他自己的味道,他还闻到了林梁的信息素,Alpha攻击性极强的信息素,才是他难受的主要来源。
后来林亦槐确诊了信息素过敏,医生说这是个罕见病,给他开了药。
药林亦槐吃过几个月,没有用。
他的嗅觉太过敏感,平日闻到满街Alpha溢出的信息素,还是会头疼想吐。
可世界不会围着他转,两年后,林亦槐硬生生适应了下来,只是平常还是很少去密闭场所。
将自己摔到床上,林亦槐拉过被子,盖过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