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点点头,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站住问:“对了,之前你说能帮我约检测专家,还算数吗?”
“你要做检测?”
“不做也焦虑,”莫安安笑笑,“还是做吧,图个尘埃落定。
”
检查预约在了两周后,这中间,素来坚定无神主义的敖衡短暂地做了一阵忙碌的有神论者他陪着莫安安去了一趟临市传说很灵的寺庙,求了一个“心想事成”签,听闻合作的商人里有信道的,又托人求了符,甚至去教堂做了祷告,大大地发扬了奸商特性,把所能想到的各路神仙都贿赂了一遍。
不知究竟是因为莫安安心诚,还是哪位收了好处的神仙从中帮了忙,至少这一次,莫安安成为了幸运的百分之五十。
长久以来压在莫安安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黑猫白猫,能捉耗子的就是好猫,神佛同理。
”后来敖衡擦着眼镜说,“但我仍然相信科学。
”
夏衍仲和莫安安之间的婚姻倒是有了点“买卖不成仁义在”的意思,除了协议当初约定好分割的财产,他还替莫母寻了些延缓记忆衰退的偏方。
钱和方子莫安安都接了,吃饭的邀约则没答应两人现在身边都有了新人,身份敏感,再常见面不合适。
但也有不愉快。
有一次夏衍仲半夜醉酒,电话打到了莫安安手机,抱怨了一通新女友如何大手大脚、如何地不体贴,莫安安耐着性子听了两句,等夏衍仲开始回顾他们从前的温馨,手机便被敖衡接过,问:“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跟我聊。
”
他又像酒醒了似的,支支吾吾把电话挂了,往后,再没半夜打过电话。
莫安安的生活被割裂成两部分,在T市,她的工作和生活都有条不紊地推进,但被遗留在S城的那部分,却毫无疑问地在越变越糟。
每个月,莫安安都会挤出时间回去,莫母的病症恶化得比预料更快,夏天结束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再做饭要么忘记放调料,要么是把调料放两遍,总之,做出的菜是不能入口的。
莫安安便劝她:“该享享福了,外面买点或者让莫康做就好。
”
莫母说话不再流利,话比以往少了很多:“莫康忙着呢,不能让男人下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