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才行。
”是敖衡的声音,磁性的,低沉的,“我一直压着性子在等,忍耐的每一天都很漫长,漫长到你一个随意的引逗就让等待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所以我来了,就在你家楼下,在你看过我的地方。
”
敖衡一口气说完,轻轻问:“你允许我过来了,换号呼叫不算是骚扰,对不对?”
莫安安捂着嘴,怕自己一张口就要哭出声。
她抓着桌沿站起来,大步地走向客厅窗前,一把拉开窗子。
敖衡的确就在那里,在楼下完好地站着,被路灯的黄光描摹,像一尊华美的雕塑。
看见她出现,和煦地弯了弯眉眼。
“下来吧。
”电话里说。
顾忌都忘了,这凌乱的家也忘了,她没办法解释这种冲动。
天机作怪,她想他,他出现了,仅如此而已。
莫安安飞驰着往外跑,拖鞋被她甩飞在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她来不及回头去整理,“嘭”地一声甩上大门。
电梯蜗牛似的,半晌才爬上来。
她按一下电梯钮,又按一下,明知道再按这堆沉铁也不会更快一点,但就像焦虑症发作的病人似的,一刻也不能停下来,手若是不去按那无辜的按钮,脚就要不住地走来走去,一秒钟都难捱。
电梯终于来了,十二层楼竟是如此漫长的一段路程。
门打开,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跑到敖衡身边才停下。
这是公共小区,公共绿化带,旁边是小区居民的地上停车位,是露天的敞亮地方,也是偷情的男女最不该选的地方起码,身至此地要些收敛亲密的行为。
然而看见莫安安,敖衡一把把人裹进了怀里,把她紧紧抱了一会儿,才松开。
灰蓝呢子大衣很暖和,带有一股深沉的烟草味,莫安安悄悄嗅了几口,抬起了脸颊:“那个号码我不认识。
”
“是工作号。
”敖衡告诉她,“除非你把我另一个号码放出黑名单,否则我可能会用它来向你兜售奇怪的商铺和体检套餐。
”
莫安安笑了起来,低头去掏口袋里的手机,被敖衡捉住了手:“走吧,去车里再说。
”
敖衡的车在小区外停着,他们毕竟还不能太嚣张,不至于在人来人往的小区里正大光明地牵着手出去,只好一前一后地走。
敖衡不时回过头望一眼,似乎生怕这眨眼的功夫莫安安就会反悔了,折身回到楼上去。
进了车厢,敖衡才终于显露本性,他帮莫安安关好车门,转过来重新坐进车里,只停了一刻,就扑过来吻住了她。
莫安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敖衡的唇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惊讶地大睁着眼,但她显然并不抗拒他这么做。
下一秒,她就闭上了眼睛,热情地把敖衡迎了进来,主动伸出舌头和他缠绵在一起,手紧紧地攀着他的后背,抓得敖衡的肩膀都疼了。
这个吻结束,敖衡像看珍宝似的,盯着莫安安又仔细地瞧了半天,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叹道:“总算肯理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