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我。
”
接下来就没话了,莫安安等了一阵,夏衍仲又开口:“怎么不挂电话,还有事?”
“没了。
”莫安安凉凉道,“雪天路滑,注意安全。
”
“嗯知道。
”接下来电话就干脆地挂断了,留下一片茫然的“嘟嘟”声。
莫安安怔怔捏着手机。
不知是不是幻觉,挂电话的刹那她好像听见了女人的嗤笑,那种搔得人心痒痒的声音。
她木呆呆地坐了一阵,在脑子里反复回放那短促的嗤笑声,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可能只是小野丽莎在唱歌。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屋里黑漆漆的,夏衍仲果然不在。
莫安安换下衣服,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淋浴,从冰箱里找出了一只皮微微起皱的苹果小口啃着,这就是晚饭。
走到窗前,雪依然在飘落,小区对面是一座私立幼儿园,平素的夜里幽暗沉默,像吃人的怪兽,在这样的雪幕里却是沉静美丽的,雪反射的月光白且亮堂,映照着孩童们玩耍的滑梯,意外有了几分童真意味。
莫安安看着飘雪,把那只苹果一口口吃完,转头打开了电视机,在国际时政新闻播报中把地板清理了一遍,熨烫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416`4?
时钟指向了十二点,夏衍仲仍然没有回家。
她麻木地刷牙,上床,在黑暗中把被子拉到下巴。
刚躺好,外面的门锁响了两声。
夏衍仲回来了。
男人的心情显然不错,嘴里哼着不成调子的歌,莫安安闭着眼睛,听见他放钥匙,换衣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连接上充电器发出“叮”的一声提示音。
等浴室的流水声哗啦啦响起,她睁开眼。
手一捞就捞到了桌上的手机,夏衍仲刚进浴室的时候手机震了一震,这会儿一看,上面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内容是语音,联系人是“柯”。
半夜三更,会是姓柯的客户与夏聊工作吗?莫安安嘲弄似的勾了勾唇角。
她从前认为偷看伴侣的手机行为令人不齿,而现在信任荡然无存,已经顾不得这些。
接连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夏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统统都不对,莫安安还想再试,浴室的淋浴声停了。
她匆忙把手机摆回原位,钻进被子里,闭眼,放松表情,装出睡得香甜的模样。
夏衍仲洗好澡擦着身体进了卧室,只看了一眼睡着的女人,视线就落在了手机上。
莫安安偷看他面带微笑地拿起手机,解锁后附在耳朵上听了一阵,旋即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门被轻轻带上,在隔音材料充分把门里门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之前,一句话透过缝隙,轻飘飘地钻入了莫安安的耳朵。
“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吗?”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漏不进一丝光亮。
但莫安安却看见雪一片片地掉落,堆积在地上,仿若愁绪,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