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满心的喜爱与安宁。
俞柳笑着埋头和男人拥抱了一会儿,半晌头试探着抬了抬……脖子被按住了,没抬起来。
“蒋、蒋先生……”他小小声地叫,又挣了两下。
“嗯?”
“……我腰酸……你抱够了吗?”
蒋青松黑着脸把他拎起来,捏着俞柳的鼻子不撒手,“你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
“哎!别捏!这能怪我吗,咱们坐得隔了这么老远,抻着腰抱一块就是不舒服呀……”俞柳可怜巴巴的被捏着小鼻子,张着嘴既要喘气又要说话,声音嘤嘤唧唧的。
“算了。
”蒋青松松手把小孩按回去扣好安全带,保鲜盒往他手里一塞,“先稍微吃点,我们去吃饭。
”
又恶狠狠地瞪着他,“等着,我今天非亲死你不可。
”
俞柳一缩脖子,做了个“我怕死了”的表情。
蒋青松哼笑一声,发动了车子慢慢穿过人流和车流,嘴上说得狠,嘴角带着笑。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特别爱俞柳,今天比昨天更爱的那种。
他原本的心是硬的,人是冷的,活就是凑合着活,也不怕死。
反正报了仇之后,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是他妈给了他一条命,好不容易陪着他成年了才撒手给了自己个解脱,他也不好就这么随便完蛋。
遇见俞柳之后,他开始有热乎气儿了,心软了,满了,开始怕老、怕死了。
年少时每天都是“恨”,报仇后每天都是“空”。
现在他有怕,有惊,有爱,有怒,但每天最多的都是高兴。
他重新、彻底地活过来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
坐进饭店那个私密性特别好的包间,还听到蒋青松意有所指的提了句“这里隔音不错”后,俞柳才后知后觉的真正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