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往小方桌上瞟了一眼。
苏青珞立刻明白过来,道:“我跟兄长借两个人理一理前几年的账目而已,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
一面说,一面还拍了拍他的脸颊。
陆衡之面无表情:“一口一个兄长,叫得真亲切。
”
苏青珞觉得好笑,将头埋进他颈窝里:“怎么连这种醋也吃,你总不至于不信我?”
“倒不是不信你。
”陆衡之平声,“看到你给别的男人写信,我就不舒服。
”
他轻轻抬了抬她下巴尖,“你都没给我写过信。
”
“……”
苏青珞:“那我们成婚后一直在一起,我也没机会给你写信啊?”
陆衡之不置可否,视线却不时落在那封信上,一脸……很想拆开看的样子。
他可是谦谦君子,应该不至于吧?
苏青珞试探地问他:“你想看吗?”
陆衡之对上她视线,没应声。
苏青珞其实不在意陆衡之看她的信,她伸长小手想去拿信,够不着,陆衡之体贴地往近处挪了挪。
她用指尖夹住信封递到陆衡之面前:“你想看就看吧。
”
“我没看别人私人信件的习惯。
”
就在苏青珞以为他要义正言辞地拒绝时,又听他道,“不过既然夫人一定要我看,我就勉为其难看一看。
”
谁一定要他看了,这狗男人。
陆衡之将她放下,拆开信认认真真从开头扫到结尾,一句句挑毛病。
“信里为什么要叫他这么多次兄长?”
“需要用这么柔软的语气?看起来像撒娇。
”
“借两个人而已,信需要写这么长?”
“……”
苏青珞最后忍无可忍,叫他闭嘴。
陆衡之过来搂她:“你教教我怎么闭嘴。
”
夫妻俩正在打闹,玉竹突然端了铜盆过来,大方道:“大人洗脸。
”
她一抬眼,脸便红了,立刻就往外退,又听陆衡之喊“进来”,才又将铜盆端了进去。
陆衡之也没看她,一面洗脸一面叫苏青珞先去睡。
苏青珞的确困了,点头先去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