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茵被他本末倒置的逻辑气的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想要反驳,但和贺知延辩论的结果就是再被他气到。
于是她闭口不言,却被他托着脑袋按到他的肩头。
眼皮太重太沉,她没有反抗,倚着他的肩闭上了眼睛。
贺知延低眼看向她红肿的左手手背,沉默了几秒,然后抬头看向前方的道路。
乔裕瞥了一眼后视镜,加快了车速。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芜茵已经睡沉了。
贺知延将她抱下车,并没有带她进去,而是将她抱到了花园里的躺椅上。
他不在家的时候,偶尔能从监控中看到芜茵坐在这张躺椅上看书或者写东西。
她在日记里写,大学时她和纪珩约会最喜欢在东湖公园的长椅上坐着,时常一坐就是一下午也不觉得厌烦。
要不要在花园再挖一个湖?
乔裕从车下拿下毯子铺到长椅上,见贺知延正扭头看着花园,不禁问道:“贺总,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贺知延抱着芜茵坐下来,让她的头枕到了自己腿上。
晚上的风轻柔凉爽,他将外套脱下盖到芜茵身上,动作停顿了一下:“没事,把绵绵放进来。
”
一岁零六个月的老虎,跳到地上的时候肚子上的肉都跟着颤了颤。
乔裕和它打了个招呼,低头给它把项圈套好。
从小养成了戴项圈的习惯,它对此并不抗拒,戴好项圈后冲着乔裕抽了抽鼻子,跟着他的脚步走进花园中。
花园里的花大多开得正好,绵绵甩了甩尾巴,从花园中的小径穿过。
贺知延抬头看,只见从茂密的花丛中钻出一颗虎头。
绵绵侧头嗅了嗅月季花,迈着稳健的步子从花丛中跳了出来,慢慢走到了贺知延身侧。
手掌中有凉风穿过,芜茵睁开了眼睛。
长椅的感觉有些熟悉,她从他腿上抬头,手拨开了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迎面撞上绵绵好奇的目光。
刚睁开眼就看到老虎,芜茵冷不丁被吓住,猛地坐起身来,揪着贺知延的衣袖向后躲了躲。
绵绵的尾巴再次甩了一下,巨大的虎头在贺知延腿上蹭了蹭,攀着长椅去闻芜茵的衣袖。
芜茵忍住喉咙里即将发出来的尖叫,扣着他的肩转过头:“你先叫它走,我害怕。
”
贺知延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摸绵绵的头:“茵茵,它很乖,你摸摸它。
”
“我不,”芜茵感觉自己掌心里甚至有了冷汗,她捏着贺知延的肩,随后狠狠锤了一下,“贺知延,你先叫……绵绵离远点”
贺知延轻笑一声,手掌按着绵绵的头向后轻轻一推。
绵绵前腿便从长椅上落下来,规矩地在长椅前坐好,随后懒洋洋地趴了下来。
芜茵觉得它呼吸似乎是远了一些,才谨慎地转过了头。
绵绵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