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芜茵的喜好和脾气?
自从上一次的辩论之后芜茵就清楚了绝对不能和他讲道理,论嘴上的功夫她说不过贺知延。
她干脆地无视了他的话,用手扒了扒他往下摸的手,声音轻轻一顿:“有点疼,轻点揉。
你头不疼了吗?”
“还有谁肯为你洗衣服做饭?”他声音一低,唇已经贴到了她的颊边,“茵茵,你身边确实有很多男人。
但是你但凡客观一些抉择都能知道我是最好的。
”
何况陆砚怀和赵聿时那种人,一看就是不会自己动手做家务的人。
他原本想说这两个人不可能在洗衣做饭上能胜过他起码他知道陆砚怀洗的衣服绝对没有他洗的干净。
但是这话说出来显得他心胸太过狭窄,他语气因此顿了顿。
……
芜茵叹了口气:“你头还疼不疼了?”
贺知延要说的话停在了嘴边,他看向芜茵的侧脸。
以前芜茵才不会在乎他有没有生病,最近却显得热情起来。
这点热情其实微不足道,只是和她以往的性格相比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差异,虽然这点热情不及她在日记本里倾诉的万分之一。
他的动作停住,在黑暗中注视着映到对面墙壁上的那道纤细的影子。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芜茵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慌,她把毛呢裙的拉链拉好,想要起身却被他一直手臂勾了回来。
贺知延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慢慢抚摸,终于落到了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捏了捏。
“你在找什么?”
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冷静的如同不是在质问。
“茵茵,这些天你在我睡着以后到书房里找的是什么?”
芜茵的动作顿时停住,熟悉的脊背发凉的感觉随着他的话语涌了上来,她的呼吸跟着颤了颤
“是和白鹤山有关的东西吗?你要项目计划书、设计图、招标方案还是施工方案?”贺知延一面说着一面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语气一顿,“还是那个改名叫靳昀的学警调查项目的资料?或者我说详细一些,茵茵,你在找我害死他们的证据?”
芜茵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僵住,她手撑在膝盖两侧,缓慢地握紧了拳头。
贺知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等了几秒,侧身拉开了床边柜子的抽屉。
芜茵背对着他,隐约听到他似乎取出了什么,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