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密码输入成功后的声音。
阳台门不能锁,而且锁上也坚持不了多久,没有什么意义。
芜茵从阳台上走出来,外面的门恰好弹开。
她向前走了两步,昏暗的房间里玄关处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口的光,来人随手关好了门,像进入自己家一样自然。
芜茵看向玄关的阴影,入门处顶部的灯泡刚好坏掉了,她难以看清来人的脸。
然而在客厅微弱的灯光下却可以看清卫衣的下摆,深灰色的卫衣似乎刚刚摘掉吊牌,穿在他的身上,身影便开始与她记忆里那个人重叠。
她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鬼使神差般,她向着玄关的方向走近几步。
她向上看,看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在阳台上吹到的冷风似乎现在才开始让人觉得寒冷,她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看着眼前的人靠近、再靠近。
贺知延摘下卫衣的帽子,脚步终于落到客厅的光影处。
他低头看着似乎正在发抖、但是强作镇定的人,平静地坐到了她身前的椅子上。
“茵茵,看到我很意外吗?”
“还是看到我,以为是你的纪珩?”
他声音出奇的平静,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隐瞒和逃跑感到生气,也像是对她的计划了如指掌。
芜茵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手机被他抬手拿了过来。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跳跃的“赵聿时“三个字,随手将电话挂断。
芜茵本来要出声阻拦,然而话到嘴边仍旧吞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让她感到恐惧,就像那本日记第一次被贺知延发现时那样。
虽然事实证明,惹怒贺知延的后果也不算太严重,但如果结果是变本加厉的囚禁
贺知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打开芜茵的通讯录,看向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次数。
赵聿时的号码旁边标着一个白色的“6”的字样,这证明最近半个月他们起码通话了六次以上。
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芜茵给他打去的电话都少之又少,远比不上这个叫赵聿时的人。
怎么又是一个男人?芜茵身边怎么有这么多的男人?
芜茵的同事、霍逐、陆砚怀再加上一个新来的赵聿时,他怀疑还有什么地方存在他不知道的男人。
他放下了她的手机,不禁抬头看向她的眼睛:“茵茵,你最近有什么必须要和刑警联络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