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脸,指尖染上呼吸的温度,“你接受不了阿兄,要去别人那里了……”
楚璠缩紧肩膀,继续摇头,她哽咽着,“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她像是被雄鹰抓在掌心的兔子,在战栗,颤抖。
这让楚瑜感到心悸。
“你说我们之间是错的……”他声音凝成一线,眼里像含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直直盯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那你和子微就对了吗?他可是个妖,人妖殊途啊……”
提起这个名字,他越加嫉恨,“璠璠,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对和错。
”
他一字一句,每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道,“只有愿不愿意。
”
“明白吗?”
“不是的。
”楚璠抱紧自己,她被周身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哆嗦,颤抖不止,“阿兄,可是你逼我接受,这是、是不对的啊。
”
窒息感,又是这种窒息感,让她无所适从,被他冰冷的视线烧得痛不欲生。
一切都乱了套。
楚瑜怔了一怔,似在感叹,“你从前,是不会拒绝我的……”
楚璠大口地喘着气,她猛然爆发,突然冲了出去,想要往外跑。
光裸的足踩在冰凉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两息,便渐渐寂静了下去。
清透闪亮的剑身,反射着青白的剑光,落在她一下子黯淡了的瞳孔里。
她一步步往后退,“白泽,别这样……”
熟悉的剑变成了能割伤她的利刃,楚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白泽剑仿佛黯淡了一下,像是她的错觉。
楚璠不停后退,一下撞到了桌角,重重地往下跌去。
她落入了带着寒意的怀抱,修长有力的手指顺着胳膊捏住她的手腕,把它抬了起来,鸳花图腾被盯到发热。
楚瑜落眉笑了一声,狭眼微垂,黑缎般的长发垂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像是蜘蛛的节肢拢入落网的小虫。
“乖,璠璠,我帮你把这个花给拔了……你以后就不会再想着他了。
”
*
毕方沿着海岸飞了很久,越过竦立陡峭的山脉,在龙脉的最高处,天与海相接的地方,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