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廉价了些!”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所以才随便评判他人的感情是否廉价。
“你似乎懂得很多。
”子微笑了一声,只是双眸冷湛,显得非常深晦。
“但全是错的。
”
“你们的关系,只是你单方面的肯定臆想,璠璠知道那是道侣之契吗?你敢告诉她吗?”子微步步紧逼,一下下敲碎他言语中的壁垒,“她当你是相依相偎的亲人,是全部的依赖。
”
“那只因为你是她的兄长。
”
仅此而已。
“并且……”子微叹了一口气,“谁告诉你们,天山狐的伴侣,只选鸳花之主。
”
他还是第一次被骂感情廉价。
但子微甚至又有些庆幸,外人对他们的了解太过片面。
“九重鸳花之主,与我有缘。
”
子微失笑道,“而缘分却分很多种,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有很多种。
”
“我曾经的父亲,他在战争中捡到一个小男孩,那位便是他的鸳花之主,他们是师徒。
”
他微顿,才继续道:“而我的母亲,是位女子。
”
楚瑜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
世人总是喜欢把一切情缘都看做是男女之情,却忘了缘分二字,本代表着人与人、或人与事物之间,发生联系的可能性。
子微都有些不忍告诉他真相了,“璠璠得鸳花是几岁?肯定不过十岁吧。
”
“你若当时便把她送往昆仑,我自会视她如晚辈,慢慢教导,又怎会对她生出男女之爱。
”
子微摇了摇头,既是叹息也是无奈。
他对楚瑜道,“一步错,步步错。
偏偏是在那时候……”
“是你自己把她送到我的面前。
”
他的语气暗含怜悯。
楚瑜直视他,压抑着暴怒,根本顾忌不得什么,高喊着:“你究竟懂什么!”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道侣之契!璠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若非这样,契约怎能结成。
”
他声音沙哑,大口喘着气,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子微原本想说,对,以前最重要的确实是你。
只是没机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