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毕竟在香港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谙熟人情世故,尽管脸色难看,却还是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可周焰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刺骨:“宁小姐,你这是在敬谁的酒?敬死人敬多了,手法这么熟练?”
宁秉宇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冷冷地看向埃文:“埃文长官,我看这顿饭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
说罢,他站起身来,身后的律师团队成员也纷纷起身,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架势。
财司老大一看这架势,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哎哎,宁先生息怒,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年轻人不懂事,说话没轻没重,您别往心里去。
”
埃文也立刻,训斥周焰道:“周焰!怎么说话的?还不快跟宁小姐道歉!一点规矩都不懂!”
说完,他又转头对宁媛无奈笑道:“宁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这小子在国外待久了,不太懂我们港府的规矩,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
宁媛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我知道,周警司是‘香蕉人’,在国外待久了,不太懂我们港府的规矩,数典忘祖嘛,可以理解。
”
“香蕉人”?“数典忘祖”?
在座的高官和其他人虽然不明白这两个词的具体含义,但从宁媛阴阳怪气的语气中,也能猜出几分,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可周焰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俊朗邪气的剑眉一挑,语气带着挑衅:“宁小姐,什么是香蕉人?愿闻其详。
”
宁媛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解释:“香蕉人啊,就是指那些出身在国外,黄皮白心的家伙。
外面看着是黄种人,里面却是彻头彻尾的外国人。
”
“忘了自己的祖宗,忘了自己的根,只会一味地崇洋媚外,说洋话,吃西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