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天无法放下心来。
现在摆在沈拂砚面前有两条路:不妥协,继续被关在笼子里;顺从霍骠,和他结婚、生子,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从小笼子,换到一个略大的笼子。
霍骠不再提心理医生。
他知晓沈拂砚心病的症结所在,他无法满足她的要求。
二人彷佛陷入了死局,但霍骠不认为责任全在自己。
在沈拂砚逃跑之前,他俩有一段时间称得上是两情相悦,如胶似漆。
霍骠其实给予过她一定的信任和自由。
他甚至允许她搬回沈宅与她兄长同住,在他疯狂地忌妒着沈吞墨的情况下。
他是个强势,霸道,又疑心极重的人,对沈拂砚更有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与控制欲。
然而为了让沈拂砚高兴,他克制自己的天性,一再让步,迁就她,百般讨好她。
最终,他得到了什么回报?
如果说,沈拂砚在他的高压掌控下,精神濒临崩溃,那么霍骠对沈拂砚的信任,早就随着她的逃跑分崩离析了。
让霍骠意外的是,闵怀洲居然也没有提出异议。
闵怀洲倒不是否认心理学,不过在这位从事医疗保健工作数十年的老中医看来,医学心理学,精神医学,多少有些偏门,算不上正道。
一切心理问题,都有其生理病因。
沈拂砚精神出现异样,与她之前使用镇静剂不无关系。
也许有些心理问题不完全是由生理因素引起,但所有心理问题,都可以通过提升体质,从而得到改善。
人体本身就具备自我调节功能,就是所谓的自愈。
内正则外邪不侵。
只要身体倍儿棒,哪哪的毛病都能扛过去,心病也是一样的。
固本培元才是根本。
霍骠没再让闵怀洲给沈拂砚注射镇定药物。
开初反弹很大,沈拂砚屡屡试图伤害她自己。
霍骠将她双手铐起来。
不是正经的手铐,内侧带厚厚的绒毛软层,算是情趣用品,不牢固,凭沈拂砚的力气倒是挣脱不开。
霍骠紧紧抱着她,耐心地安抚、哄劝。
几次过后,也许是觉得闹也没用,沈拂砚没再出现过激的举动。
她愈发寂默下来,对霍骠冷漠以待。
这其实是另一种对抗的方式。
再后来,她变得浑浑噩噩,镇日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的,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