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心。
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强占,被限制人身自由,冲动之下要死要活的闹个一回两回,算不得稀奇。
事实上,除了霍骠和闵怀洲,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沈拂砚就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苏格拉瓦也许瞧出了端倪,但他是绝对不肯说出半句不利于沈拂砚的话。
然而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寻死,就不对劲儿了。
霍骠担心沈拂砚还会有其他更出格的表现。
人言可畏。
其时国人对精神类患者持有很深的成见,很多人认为精神和心理有疾的人都是神经病,疯子,极有可能发疯,甚至跑去杀人放火。
他们生下来的孩子,也带着疯子的基因,是定时炸弹,不知何时疯病就会爆发。
霍骠是打算跟沈拂砚堂堂正正地做夫妻,生儿育女,他要让沈拂砚当一个风风光光的霍夫人,豪门贵妇,被人艳羡追捧,而非一个受人指点非议的疯女人。
闵怀洲又建议,以留学进修为由,将沈拂砚送到国外,安排专业人士照料。
需要的话,闵怀洲本人可以随行看顾治疗。
霍骠在海外有多处房产。
一个全新的,轻松的环境,对沈拂砚的病情大有裨益,同时也能掩人耳目,国外没人认识沈拂砚,自然不会传出不好的流言。
霍骠想都没想,一口否决。
“不时时亲眼盯着,我不能安心。
我怕有人背着我欺凌她,怠慢她。
”一个心智不正常的绝色少女,就算再怎么用心监护,也有可能吃暗亏。
霍骠绝对不允许不堪的事发生在心爱的女孩儿身上。
除了自己,霍骠不放心将沈拂砚交到任何一个人手里。
尽管对沈拂砚伤害最深,导致她生出心病的人,正是霍骠本人。
这句话貌似荒谬、矛盾,也恰好说明,霍骠深爱沈拂砚,他确信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疼爱沈拂砚,比他对沈拂砚更好。
“我不会放你走。
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霍骠跪坐在床上,死死搂抱着昏睡过去的沈拂砚,视线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眼底的痴迷与渴望几乎凝为实质。
许是他目光太俱侵略性,沈拂砚的小嘴不安地嚅动。
霍骠把耳朵贴过去,想听听她在说什么,唇肉擦过他脸颊,柔润如脂的触感彷佛电流一般,从脸上一路撩至他心尖儿。
霍骠低头吻住沈拂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