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砚脸色煞白,眼角不断往外沁着泪液,眼珠子湿漉漉,乌密的睫毛凌乱沾在眼皮上,“求你,放过我……霍骠,你放我回家……”可怜巴巴的,又有种说不出的娇弱媚态。
俩人贴得很近,少女又甜又奶的体香弥漫在鼻尖儿,霍骠被她撩起一股燥意,怒火中掺杂着欲火,还有些微妙的抑郁堵闷。
哭成这样,他是恶霸流氓,还是洪水猛兽?
“回家?你他妈回哪个家?我是你男人,我在哪儿,哪儿才是你的家。
”胡乱去抹她眼下泪水,薄如蝉翼的雪肌被粗糙指腹划出几道刺眼的红痕。
霍骠胸口燥意更甚,懊恼混裹着心疼,眼睑沉敛着往下压,“沈拂砚你别他妈给老子蹬鼻子上脸。
你闹这么一出,老子没骂你没打你,够惯着你的了。
”
沈拂砚试图跟他讲道理,“强扭的瓜不甜。
其实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一言不合就起争执,总是闹得很不愉快。
分开一年多,你我各自安好,不也挺……”
“扯他妈犊子!”霍骠额角迸起紫红的筋络,从裤袋掏出烟盒,夹起一根,没点燃,咬在嘴里,气得手指都微微抖着。
“各自安好?”他怒极反笑,“你偷偷跑来美国,考大学、念书、交朋友,你是过得逍遥快活。
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霍骠记不清多少个夜里,他整宿整宿地站在窗前,抽着烟,望着天色一点点放亮,心里想的,全是那个不告而别,抛弃自己的女孩。
有时太过痛苦,甚至生出过冲动,如果一直找不到她,不如自我了断算了,一颗子弹的事儿,何苦每日受这种钝刀子割肉的零碎折磨。
沈拂砚心尖儿一颤,才注意到霍骠瘦了很多。
并不是她对霍骠毫不在意。
变故徒生,她一晚上都担惊受怕,脑子浑浑噩噩,况且霍骠气势太盛,挟裹着怒气更是盛气凌人,她躲还躲不过来,更别提仔细端详他。
沈拂砚有些内疚,也有些心疼,指尖儿轻触他瘦削支楞的脸颌,态度很温柔,“对不起,霍骠,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
霍骠怔愣了瞬,胸口起伏着,嗓声哑涩,“没关系,”握住她的小手,脸往她细嫩的掌心蹭,“宝贝儿,只要你以后都留在我身边。
其他的,我无所谓。
”他不在乎沈拂砚为什么要走,他只要求她不再离开。
这样的霍骠让沈拂砚更加愧疚,然而很快就被一种绵密的,让人胸腔窒闷的束缚感取代。
她抿了抿唇,抽回手,“两个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