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骠要结婚了。
我不想当他的小老婆。
”沈拂砚将脸埋进兄长胸膛,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失意与狼狈。
然而再怎么拼命忍耐,眼眶还是一片烫热。
作为被欺骗,被辜负的一方,她没有愤怒与不甘,只觉得无地自容。
A?man?can't?ride?your?back?unle?it?is?bent.?你的腰不弯,别人就不能骑在你的背上。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放任自己对一个掠夺者动心。
“哦?”沈吞墨垂着眼睑,温声问妹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前天……”沈拂砚晃了晃脑袋,“不,是、是大前天……”眼角滑下泪,她忙掩饰地揉着眼睛。
事情发生在三日前。
吃完晚饭,霍骠还有些要紧的事务,先去往书房,沈拂砚则是回卧室洗澡看书。
房间电话铃响起时,她没多想就接了,听筒里却是霍骠在说话,“哥。
”
家里座机电话是同一个号码,串在一起。
霍骠在书房也接听电话了,来电的是他义兄霍闳坤。
意识到这一点,沈拂砚正想将听筒不着痕迹地放回去,以免引起三人的尴尬。
“你现在屋里的那个小情儿先送出国一段日子。
”通话另一头的男人声音沉稳,浸染着身居高位者一贯的颐指气使,不怒自威。
沈拂砚不由怔住,握住电话听筒的手一紧。
“女朋友。
”什么小情儿?霍骠显然不吃他哥这一套,“我的事儿,您少管。
”
霍闳坤彷佛对霍骠略显无礼不驯的态度习以为常,语调平静从容,“你将人明晃晃地养在家里,外人一看就知道你对她的感情非同一般。
真正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怎么舍得把掌上明珠交给你?”廖家大家长亲自给他致电,态度温和,提了两点,一是婚前不可弄出私生子;二是女儿好面子,希望霍二公子私生活稍作收敛,彼此明面儿上都过得去才好。
不舍得正好,横竖他要娶的人只有沈拂砚。
霍骠捻了手上的烟,面无表情,舌尖儿抵向口壁软肉。
但凡今晚插手他跟沈拂砚之间事儿的人不是霍闳坤,他早翻脸了。
双方僵持住,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送出去几天都不愿意,都宠成什么样了?霍闳坤不提这茬,换了个话题,“之前见过的廖小姐,你觉得怎么样?”紧接着又交代,“她很钟意你。
她的父兄对你也相当满意,让你过年去家里吃顿便饭。
”拜见过双方长辈,如果没什么问题,基本就可以正式商量亲事了。
“不怎么样,我跟她谈不来。
”霍骠语气冷硬,眉眼更是森冷得可怕。
“才处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