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
霍骠蹲到床前替她穿袜子,“还有些发热,在家也不许光脚。
”
“知道了。
”沈拂砚懒洋洋地应,见床头柜上还搁着半杯水,拿过来就要喝。
霍骠在她沾嘴前将杯子抽走,淡淡瞥她一眼。
沈拂砚以为他要斥责自己喝凉水,谁知他自己举起就抿。
有这种操作的?沈拂砚无语,垂下脚去趿自己的拖鞋。
还没踩着地板,肩头一紧,铁钳似的五根长指从后面扣过来,将她仰面掀翻在床上。
沈拂砚撑着床板支起半身,又被霍骠轻飘飘推回去。
“干什么呀?”她一头雾水。
霍骠不言不语,支肘虚压在她身上,低颈覆住她的唇。
一大口白开水哺喂过来,随之捣入的还有霍骠热气腾腾的舌头。
他人生得魁伟,哪哪尺寸都特别大。
沈拂砚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一边艰难地含着他胡乱翻搅的粗舌,一边狼狈地往下咽水,眼泪都呛出来了。
“水还冷吗?”霍骠撤出她口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都被他含温了,还兑上不少他自己的唾液。
沈拂砚没吭声,抬手拭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哭什么?”霍骠将她抱到腿上,“不想喝水还是不想喝我的口水?”
“呛着了,没哭。
”沈拂砚没好气。
他动作多粗暴,心里从来没点儿数。
霍骠摸了摸鼻子,“饿了没?咱们下楼吃饭?”沈拂砚是低烧,不需要吃退烧药。
闵怀洲开了安神定惊的汤剂,厨房已经熬好了,趁热喝,药效最佳。
吴淑芳上来就给沈拂砚端了碗热汤,余光飞快瞟了霍骠一眼,只说是滋阴养神的。
药味儿很浓。
沈拂砚倒没多想。
本地人爱煲汤,爱喝汤,尤其热衷养生滋补汤,条件允许的人家,人参,灵芝,虫草,鹿茸等珍贵药材,一把把地放。
喝了一口顿住,皱起眉。
补汤她喝得多了,这么苦这么难喝的,还是第一回,说是汤,不如说是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