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流血,只剩下一种可能。
霍骠想起从未谋面的义母,她被丈夫的情妇推倒后流产大出血,永久性失去生育能力,之后身体日渐衰弱,早早撒手人寰。
霍骠不在乎孩子,他对血脉后代没有执念。
他不能没有沈拂砚。
失去沈拂砚,他的后半生将不再有任何欢愉。
有一刹,他甚至不敢低下头去查看二人相连的下体。
沈拂砚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呻吟起来,“疼,里面好疼……”仓皇地揪着霍骠的胳膊,手指凉冰冰,毫无温度可言,“不、不要做了,好不好?砚砚好疼啊,哥哥饶了砚砚……”她当然闻不到血味儿,只觉腹部痉挛剧烈而密集,盆腔下坠感明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往下扯,彷佛要将她的子宫生生扯出体外。
霍骠肝胆俱裂,恨不得甩自己一记耳光,“好,不做了。
你别哭,别怕。
”语气却是从容不迫的,薄长的内双眼褶下敛,颈颌线扯紧,轮廓凌厉的脸庞镇定得甚至显出几分冷酷与不近人情。
眼睑遮掩下,眼白密密爬满了血丝。
他将沈拂砚紧紧搂在胸前,不让她的视线投向下体,“不用紧张,我在,万事都有我。
霍骠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性器撤出她的幼穴。
铁锈味立刻变得腥浓刺鼻,阴茎上大片厚重的暗红让霍骠目眦尽裂。
女孩儿迅速收缩至指头大小的粉洞也缓缓淌出深稠的血水。
算算时间,最多怀上半个月,这个出血量,十有八九保不住了。
霍骠记起沈拂砚在医院里提到她哥的孩子时,脸上不加掩饰的向往。
侄子侄女她都这样喜欢,那她自己的孩子呢?即便是无心之失,他的确是害她流产的罪魁祸首。
她会不会怨恨他?霍骠单是想象一下沈拂砚恨他,不肯原谅他,都有种锥心之痛。
沈拂砚这时也闻到血腥气了,“我流血了?哪儿破了?严重吗?”
她心慌意乱,第一个念头是受伤了会不会影响她正常去学校上学,忙支肘抵撑霍骠的胸膛,要俯身查看自己的下体。
霍骠手臂收紧环勒她的腰身,“不是。
乖,别看,没有撕裂。
”气息有些苦涩不稳,“砚砚,你怀孕了,但现在大概率留不住。
”他低头仔细逡巡她的神情,“都是我不好,我的错。
砚砚,你……”
沈拂砚一脸懵怔。
她怀孕了?不可能啊,她每次都服食紧急避孕药,间隔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她也不像是易孕的体质……
“砚砚,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霍骠沉痛又怜惜地摩挲她的小脸,郑重跟她保证,“宝贝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别难过。
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你想生几个,咱们就生几个。
我什么都听你的。
”
什么都听她的?可是她并不想跟他生孩子啊。
大学毕业之前,她不愿和任何男人成家,遑论生儿育女。
尽管霍骠一再跟她强调,她怀孕,又流产了,沈拂砚始终没有什么真实感。
若非腹腔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