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对苏乱发脾气。
”她是在迁怒,欺软怕硬,她怎么没胆子冲霍骠嚷嚷?沈拂砚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这么小的孩子,苏格拉瓦又爱极了她,怎么舍得跟她计较,“你可以跟我发脾气。
”?他乐意惯着她。
“苏。
”沈拂砚更觉愧疚,眼圈微红,小声喊他,又跟他解释,“我知道那个药副作用很大,我没有其他法子。
”
“我带你去医院安装宫内节育器好不好?”
苏格拉瓦原本确实像沈拂砚控诉的那样,觉得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没啥大不了的。
男人戴套主要是怕染病,认为避孕的责任在女人身上。
不想生就吃药,不小心怀上了就生下来。
如果男人不想让这个女人生自己的孩子,就安排她打掉。
爱上沈拂砚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前天买药的时候问了店员,得悉频繁服用紧急避孕药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后来更是特地去医院咨询了各种避孕措施。
男方肯佩戴避孕套对女性而言自然是最好的,明显霍生不乐意。
相比之下,在宫腔放置节育环对沈拂砚的损伤较小,而且是可逆的,日后想要孩子,就把节育器取出来。
沈拂砚立刻否决了,“不行。
”
她避孕的事儿,霍骠不知道便罢,一旦发现,到药店帮她买避孕药容易隐瞒,去医院上环肯定会留下形迹,霍骠一查就能查到苏格拉瓦身上。
毕竟沈拂砚全天候在他严密监管之下,能偷偷带她出去做手术的还会有谁?
她都想到的事儿,苏格拉瓦当然也能想到,他愿意为沈拂砚承担这个风险。
沈拂砚怕自己会害死他,她忍着羞耻说,“那个部位……里面放了东西,霍骠他、他做的时候会发现。
”其实沈拂砚也不知道霍骠插进去会不会觉出不对劲儿,他不止一次谑戏要肏她的子宫。
但她这么一说,苏格拉瓦果然就沉默了,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声重得沈拂砚耳朵都有些发麻。
“苏,我快要上早读课了。
”车内的气氛让她不安,催促苏格拉瓦把她送往学校。
苏格拉瓦闷咳一声,“我待会儿去给你买短效避孕药。
”总比吃紧急避孕药强。
沈拂砚没跟他解释,自己无法在不被霍骠察觉的情况下,严格遵照医嘱,规律地每晚服药,她也不愿将苏格拉瓦更深地牵扯其内,“嗯,我也是打算用这个。
不过不需要苏去,我让同学帮我买。
同学里有人吃这个药,她们有经验,知道哪个牌子比较合适。
”
沈拂砚当然没有让班上的女同学帮忙,她找了叶光澜。
学校里只有他会无条件帮她,对她好,她也只信得过叶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