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按她的肩头,柔声道,“你吃你的,哥哥很快回来陪你。
”握着手机站起来。
他不舍得让沈拂砚离开自己视线,就在饭厅门边儿上接听电话。
沈拂砚怕他瞧出端倪,没敢频繁往他那儿瞟,心不在焉地舀着碗里的生滚粥。
“我这有事儿,就不去了。
”电话是霍骠助理提醒他出席冠军赛马日活动。
这算是年度的国际马坛盛事,霍骠每年都受邀参加,但凡腾出空儿,他一般不缺席。
对面助理愣了两秒,连声应下。
霍骠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周末原定的安排。
沈拂砚身体不舒服,他自然不能把她一个人丢着不管,沉吟着吩咐,“我要陪家里人。
今明两日,但凡不是十万火急,你就直接给推了,或往后挪。
”眼睑耷拉着,视线仍紧抓着沈拂砚不放。
意思是他两天都不打算出门了?沈拂砚一直竖起耳朵偷听,心里立时就咯噔一下,也没看自己筷子夹的是什么,神不守舍地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溅了一嘴热汤,舌头像被火燎过一样。
“啊……”她疼得尖叫,眼泪夺眶而出,伸手去摸桌上的水杯。
。
“操!”霍骠顾不得挂断电话,扔下手机大步冲过来,在沈拂砚喝水之前夺过她手中的杯子,“祖宗,那是热茶水!”喝下去疼上加疼。
抱着她,近乎咆哮地高声吩咐佣人拿冰凉的牛奶来。
吴淑芳和厨房里干活的几个人听闻动静都慌了神,七手八脚把凉牛奶、冰水、冰淇淋端出来,连冰格里的冰都敲了几块下来。
霍骠喂沈拂砚喝了半杯牛奶,“好点儿了没?”一边往餐桌睃了眼。
沈拂砚的餐盘里躺着枚咬了一口的花胶竹笙灌汤饺。
新鲜出笼,皮薄如纸,咬破就飙汁儿,到这会儿还隐隐冒着热气儿。
他眉心拧成暴戾的一团,曲起指节重重敲了下桌面,“以后灌汤饺、灌汤包什么的,别端上桌来。
”抬腕轻轻抚着沈拂砚单薄的背脊。
他就是明晃晃的迁怒,别人也不敢提出一丁点儿异议。
吴淑芳,做早饭的厨师,和三个帮厨的阿姨全站一旁候着,一连迭声应下,俱都心有余悸。
沈拂砚忙抓住他的手,“霍骠,我好多了。
是我自己不当心。
”
霍骠摸着她的脸,沉声道,“净让我操心。
”总算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
沈拂砚身上不适,心里存着事儿,精神本来就不好,舌头被烫伤,人就更蔫了,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