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先收起来……免得挡路……”莫母弱弱地解释。
莫宛柔心情欠佳,哪里听得进去。
她厌烦地挥下手,“先放那儿,明天再收拾,你去陪护房睡觉吧。
”
知道女儿火冒三丈的,莫母放下手里的羽绒服,轻手轻脚地往陪护房走。
“要帮你关灯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莫宛柔倒下去,“关,全部关了!”
伴随着开关关掉的微弱响声,病房里的灯全部熄灭。
天气预报今晚上会有大雪,外面狂风肆虐,呼呼的风声拍的玻璃隐隐作响,衬着室内的清冷,有点吓人。
莫宛柔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个,被莫母闹了两次,她这会儿竟然失眠了。
手心贴着已然平坦的腹部,莫宛柔哭到干涩的眼睛里又溢出了水。
自作孽,不可活!
撇清关系后,沈家人果然再没有到过医院。
短短三天时间,流产加上被抛弃,莫宛柔憔悴得厉害,整个人消瘦一大圈,原来红润的脸蛋也总是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像是快要凋零的花瓣。
只从沈南川那儿拿到五万块,莫家人憋屈,但又没法,莫宛柔用了那么不光彩的手段,他们哪里敢缠着沈家闹。
除去莫宛柔住院的费用,就剩下四万块左右,这点钱,莫父根本不看在眼里,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思来想去一阵,他觉得钱少了这么多是莫宛柔的过错,若非她当初糊涂,沈南川就不会抓着这个把柄将他们踩在脚底下。
而且越想,他越发认为是莫宛柔的错。
第三天,他的牌友之一给他打电话,问他啥时候回去,都等着他打麻将。
莫父就说有点事情,可能再过几天才会锦城。
他的牌友笑他,是不是有钱的女婿在京都给他们老两口买了房子车子,所以他们不愿意回锦城。
听着牌友的调侃,莫父心里极不是滋味。
莫宛柔住进沈家后,他就到处跟人说他女儿要嫁入豪门了,随后莫宛柔隔三差五地送钱,送好东西回来,街坊邻居们看着,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啊,于是一个个都羡慕他们,女儿真好,找了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