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也没什么好再隐瞒她的。
“我不能每天在你身边,所以送你回家那天,我就和你爸爸谈过了,让他替我照顾你。
”男人习惯性地使用“替”这个字,仿佛这样是天经地义的。
温馨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儿,灯光照耀下,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
“那爸爸他……他有说什么吗?”
女儿才十九岁,未婚先孕,又流产了……爸爸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坏孩子?会不会对她失望?会不会讨厌她?
各种担忧纷然而至,温馨下意识抓紧容离的手。
容离微微皱眉,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亲昵的手心相贴,十指相扣,“别乱想,你爸爸没有怪你,他很担心你,他和我一样不希望你难过才会瞒着你,明白吗?”
她声音低低哑哑的,“真的吗?”
其实温延军对她如何,她自己一清二楚,会问这么傻气的问题,不过是她的大脑全部被流产的讯息搅乱了,她很不安,很紧张。
容离说:“当然,错不在你,他就是生气,也该是怪我才是。
”
她滞了滞,隐隐有丝担忧,鼻音浓重地问他,“那爸爸他,他有骂你吗?”
她是打从心底里维护这个男人的。
她担心温延军会对容离有误解。
手指拂开她颊边被泪水沾湿的几缕秀发,别到耳后,容离浅浅弯起唇角,“他有骂我没照顾好你。
”
温馨的心就揪紧了。
“他还说,以后再让你受委屈,他就不许我再见你。
”
撒谎不打草稿,说的就是这会儿的容少。
他是什么人?
叱咤商界的环宇掌权人,区区一个小公司老板他会放在眼里么?
再者,温延军有那胆子跟容离叫板?
可温馨没有想到这一点,傻呼呼的以为温延军真的有为难容离。
“那你……爸爸他误会你了,你和他解释了吗?”温馨急急地问。
连她自己都不晓得有了小宝宝,容离更不可能事先知情,如他所说,这件事是个意外,令他们无可奈何的意外。
容离他是无心的,他没有错。
将她的担心尽收眼底,心底有暖意流过,容离目光温存,“我都解释清楚了,我还向他保证,以后会对你好。
你爸爸虽然生气,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原谅我这一次,不然那天他早把我从你家赶出去,我哪里还能再回去你房间见你呢?”
为让她忘掉伤心事,打小缺乏幽默细胞的男人硬是绞尽脑汁讲出一句勉强算的上幽默的调侃。